她耳根紅了,半響,才說:“你不會。”
陸焯峰是軍人,有些規矩特別恪守,也足夠紳士。
當年他第一次到鎮上,某天早上,十七歲的明燭醒得很早,她拉開窗簾就看見對面的男人,愣了一下,臉微紅地沖他笑了一個,又悄無聲息地把窗簾拉上了。
後來,那個窗簾很長時間都沒拉開過。
兩人熟悉一點後,陸焯峰問她:“我住對面你不好意思?如果是這樣,我換個房間住。”
當時明燭對他還處於“徐睿哥戰友”的印象,敬畏又疏離,她在他面前總有些害羞,小聲說:“不用了,我相信你。”
陸焯峰:“……”
一言難盡後,笑了,相信他不會偷看嗎?
“以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陸焯峰還勾著她,甚至半個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手垂在她身側,手指有意無意地在她白皙細嫩的手臂上輕輕劃過。
最後,握住她圓潤的肩頭,徹底將人摟進懷裡。
臥室沒開燈,窗簾半掩著,月光從縫隙中灑入,在地板上對映出一束柔光。
夜風將紗簾吹拂,連月色都變得纏綿起來。
明燭心跳不穩,強裝鎮定,“那你搜吧。”
陸焯峰輕笑出一聲,真的摟著她走進臥室,從衣櫃走過床邊,再走到窗前,唰一聲,拉開窗簾。
明燭被他按在窗臺上,她抬頭看他,心裡越發緊張,小聲問:“你……不會真的要搜吧?我是不反對,你搜吧,反正我房間就這麼大。”
陸焯峰居高臨下地看她,明燭想起下午那個被打斷的欲行之吻,默默往後挪了挪屁股,手也撐在身側。他忽然彎腰,雙手撐在她兩側,那張好看的臉隨之逼近,將人整個圈入他的範圍之內。
……又要逼供了嗎?
明燭臉頰微熱,並不躲,只是低了低頭。
“那天救下謝思甜後,她問我是不是喜歡你。”他垂眼看她。
“……”她驀地抬頭。
陸焯峰眼睛深邃,目光溫柔,“怎麼不問我怎麼回答?”
臥室窗臺近兩米,也很寬敞,明燭專門在這裡布了一個榻榻米,榻榻米是米色的,看起來溫馨又舒適,她偶爾會抱著膝上型電腦坐在這裡寫東西。指尖扣了扣坍塌米上的菱格,仰著臉看他,眼睛清澈得像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
男人的臉沐浴在月光下,平日稍顯淩厲的輪廓變得柔和,深邃的目光柔軟專注地看她,嘴角勾著一個笑:“不想知道?好,先不說這個,我們繼續聊聊嫁妝的事。”
小姑娘一聽到嫁妝兩個字,身體立即短暫地緊繃了起來。
她調節得很快,掩飾得也很好,但陸焯峰是特種兵,敏銳的觀察力和快速的反應力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如果換成別人,她或許就能騙過去了。
“嫁妝就在這間屋子裡,我不搜也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