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駿又是一愣,嘖了聲:“結婚了啊?”
明燭點頭:“嗯,領了結婚證的。”
邵駿:“你老公名字?”
“陸焯峰。”
……
路途廣闊,途經繚亂的小城市,抵達境地。
這裡原本是一個城鎮,如今荒涼,破敗。
明燭從車上下來,往四周看看,這裡似乎是剛剛重建好,營區看起來很新,營房右側的土壤比較黑,稀稀落落地冒出一些綠葉,雜草卻比那些綠葉長得更茂盛。
邵駿稍微介紹了幾句:“營區是前幾個月剛新建好的,那邊是新挖的菜地,工兵分隊和醫療分隊自己種的,這裡土壤不好,長得不好,幾個月了,就長出一些胡蘿蔔和絲瓜。倒是雜草長得不錯,連狗尾巴都有。”
說著,他笑了聲。
像是在感慨野草的生命力,給點兒土壤和水分就能逆境而生。
這裡天氣比較熱,太陽還高高懸掛,金燦燦的陽光灑在這片重生的土地上,明燭眼睛晃了一下,轉頭看向邵駿,“你之前說,陸焯峰一般晚上會回來?”
邵駿手插在褲兜裡,吊兒郎當地笑笑:“對,我讓人給他帶個話。”
明燭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隨之而來的是即將見面的興奮,她彎起眉眼,“謝謝。”
她這麼笑的時候殺傷力很大,旁邊的戰士都看愣了眼。
邵駿低笑,“陸少校的宿舍在那邊,我帶你過去休息一會兒?”
明燭沒帶旅行箱,只背了個旅行包,裡面裝幾套衣服和日用品,她點頭:“好。”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住,韓靖跟他一屋。”
“沒關系,我把東西放一下就好。”
至於其他。
等見到他再說。
太陽落山後,天色漸暗。
幾輛裝甲車停在營區外,陸焯峰從車上跳下來,一把摘下帽子,擼了下短短的發茬,大步往裡面走。
四個小時前——
戰區線外,陸焯峰剛準備跳上裝甲車,彭戈從另一側跑過來,興奮又激動地喊:“隊長,隊長,你等會兒!”
陸焯峰一手攀著車門,跳上車,瞥他一眼,“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
彭戈在他面前站定,微微喘著氣:“營區那邊有人帶來訊息,邵軍醫帶了個女人回來,特別漂亮有韻味兒,頭發到腰,又黑又亮,還穿了身旗袍,肯定是嫂子來找你了。”
陸焯峰驀地轉頭看他,“你說什麼?”
彭戈嘿嘿一笑:“我說邵軍醫的醫療車帶回來一個女人,我聽那人外貌描述,肯定是嫂子。”
陸焯峰舌尖抵著腮幫,半眯著眼,轉了好幾下,“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