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氣之外,她心裡還有些高興,孃親死去的仇,現在終於得報了。
林月看著乞丐手裡的銀子,恨不得去出手把那銀子搶過來,然後立刻銷燬。
“可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偷走的銀子呢?”林月嘴硬道。
這的確是個好理由,只是別地方的銀子不好說,丞相府的銀子確是很難被偷走的。
無論是林月的私房還是府裡的公銀,看守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在這麼多人的看守下,還能把銀子盜出去,那不得是個武林高手嗎?
“看來丞相引以為豪的看守,今天也是出了問題啊。”魏修淡淡地說道。
這種赤裸裸的嘲諷,丞相聽了只覺得耳朵疼,他府上的看守,可以說是僅次於皇宮的地步了,現在被街上隨便兩個乞丐就溜進去將銀子給偷走了,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他原本就覺得林月是有問題的那個,現在她越是這樣說,他的懷疑就越大。
不,或者說根本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顧漫漫卻只是笑了笑,似乎對她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這種開脫的措辭雖然非常有效,但是也要看是在什麼地方,如果是在別的人家裡,或許顧漫漫還真就相信了,但這裡是丞相府。
如果他的銀子都這麼容易被偷走的話,丞相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更何況這還是林月的私產,除了丞相府的防備,她自己必定還加了一層守衛,都這樣層層疊疊地保護起來了,銀子還被偷走了,這根本說不通。
“是這樣嗎?看來今天還真是太湊巧了,天時地利人和,全都不站在你那邊。”顧漫漫看似無意的說著。
魏修附和道:“既然現在丞相兩邊搖擺不定,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府上的人問個清楚呢?”
林月面色不好,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事已至此敗露得這樣徹底了,她就是再說出一朵花來也沒有用了。
其實丞相併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只是不太想當著全府下人的面丟臉。
更何況,他早就相信了那些乞丐說的都是真話,所以召集下人,根本就沒有必要。
然而魏修都已經這樣說了,如果不照做的話,就會顯得他也心虛了。
自己的夫人把兩個姑娘害成這樣,一個是他自己的女兒,一個是魏大將軍的妻子,這兩個人的身份與他來說得很不一般,結果卻在他的府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