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幾下。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溫柔?
她難道不知道,像他們這樣每日在打打殺殺之中度過的人,最害怕的就是來自人的溫暖嗎?
先是對他這般噓寒問暖,再變回從前那副無關緊要的態度,才是這世界上最狠的溫柔刀。
清竹心裡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來,突然就躺不下去了。
他坐起身子,拿上搭在一旁的外袍,走出了房間。
只是……
臨走之前,他看著趴在床邊睡得香甜的喬安渝,還是將手裡的外袍搭在了她的身上。
可他做著關心喬安渝的動作,心裡的那股火氣卻越燒越旺。
人家只是淺淺地給了他一點關心,他卻已經受到了影響。
難道這些年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清竹靠在柱子上,看著皎潔明亮的月亮,眼神漸漸發虛,幼時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因為喬安渝今日所為,他決定日後定會好好保護喬安渝。
至少……
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保她無虞。
喬安渝並不知道,在她看來自己只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對於清竹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她只知道一覺睡醒,床榻上的人不見了。
喬安渝倏地站起身來,人不由得搖晃了兩下。
嘶……
原主這副身子,還真是虛啊!
等到這次恢復好了之後,她一定要好好鍛鍊身體。
等暈眩感消失後,她就快步往外走去。
隨著她的動作,外袍滑落,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披著清竹的外袍。
這是知道心疼她了?感動了?
[現在好感度多少了?]喬安渝問。
[沒有變化哦,宿主大大。]系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