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那個幼崽就被長老找小雌性單獨照顧了。
但是,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祁總是噩夢連連。
只要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那隻小幼崽在冰天雪地裡奄奄一息的模樣,然後瞬間驚醒。
等到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他就決定,以後絕對會離那些弱小的生命遠一點。
他沒有能力去照顧好他們。
那他就離他們遠一點,不要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傷害到他們。
這也是他為何一直都不找小雌性結伴侶的原因。
“那它現在還在族裡嗎?”喬安渝問。
“在。”祁啞著嗓子,道:“他現在被族裡的一堆無法生育的伴侶收養,沒有我的打擾,過得還算幸福。”
喬安渝想問那個幼崽的具體情況,想告訴他,或許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可看著祁難受的模樣,她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問道:
“他叫什麼名字?”
“憶。”
憶。
喬安渝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她寬慰了祁兩句,才認真地對他道:
“可我想要的,你都能夠做得到。你應該猜到我還有很多秘密。我的秘密之一就是我有絕對的自保能力,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因為你的一時疏忽而受傷。”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談論起這個話題。
“好。”祁先是應聲,表示他相信喬安渝的話,隨口才試探地問:“那你是真的叫阿渝嗎?”
“嗯。”她承認道:“我的全名叫喬安渝。”
喬安渝?
這麼長的名字。
“那你應該也不是被之前的族群趕出來的?”祁再次問道。
“不是。”喬安渝搖頭,沒再繼續瞞著祁,回答道:“我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從山崖跌落後,莫名其妙來到了這裡。”
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