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又可惡1
皇帝都下聖旨讓京兆尹虞青天虞振翺親自審理此案了,那刑部尚書郭啟敬和大理寺卿裴宥鈞,也只好領旨了。
季清歌實在搞不明白,皇帝為何點名要京兆尹大人審理此案。難道因為君氏的身份地位,還未達到讓熙玥皇朝的重臣為她審案的程度?
領旨謝恩之後,季清歌們只得又往京兆尹衙門趕去。
她由帝瑾軒抱著,同他一道坐上了他的追影戰馬。當時心裡分外的感覺到了兩個字:心疼。
人家追影戰馬好歹是同戰神王爺立過功的寶馬,而她……竟要騎著它往一個是非之地趕去。想必那追影若是有心,只怕也會難受吧?
寒風似利刃般劃在她白皙的臉上,吹的她不禁抖了抖身子。先前跟女將們騎著駿馬,從郊外一路趕來,風馳電掣,難免多有不適。如今從頭至腳,竟無一處不疼痛的。
被帝瑾軒緊緊擁在懷中的她,忍不住捂住了小腹,輕輕咬了咬牙。
“你……要緊麼?”
低沉的男聲響在她耳邊,充滿了關切,卻也透露出幾分責備的意味。
“沒事。”
事情皆因她自己而起,她……又有何顏面在他面前撒嬌呢?本來他都夠忙了,還得為了她耽誤正事。
“他們可有為難你?”頓了頓,帝瑾軒才補充道:“孤王指的是虞可天兩兄妹。”
“還好,他們只是把我當成了沐師師,就錯誤的……”
帝瑾軒冷眸中瞬間迸射出一道欣喜光芒,忙問道:“他們當你是沐師師?如此看來,他們定然是還未尋找到沐師師,還真是天意。”
語畢,帝瑾軒薄唇微微挑起一抹淡笑,壓低了聲音告訴她道:“愛妃,你那麼冒冒失失的跑出來,可有想過後果?”
“想過,大不了等案子審理完畢了,我再跟君氏們掐一架。”
季清歌扭頭看向他,一本正經的道。
帝債主爺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完全沒有開玩笑的跡象。她微微思索了下,試問道:“夫君的意思,可是指君氏要提起她家婢女春草的事?”
失手打死季清靈的貼身丫鬟春草後,季清歌可是沒少聽杏雨提起,說是君氏們有幾次都恐嚇杏雨,揚言要報官雲雲。
如今都因為其他事報官了,那提起春草一事,自是不能倖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