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嬸兒一臉尷尬的道:“如廁……”
正說著,便有一陣慌亂腳步聲傳來,伴隨著婦人的叫喚聲,分外刺耳。
為首的護衛剛一抬眼,便瞧見了雙手提著棉袍的下擺,趕到了大廳中的君馨蘭。不覺皺了皺眉,問道:
“之前發生了何事?”
說話時,身著一襲紅袍的杜桀,已是來到了大廳的餐桌邊。他剛準備開口問話,便聽到了君氏的沙啞女聲:
“杜大哥額,你可要為老身做做主喲……”
看著好端端的宅子給君氏們糟踐成這般,都讓杜桀恨不得執劍同季墨初對決了。可他都在盡力的壓抑著自個兒火氣了,那君氏卻恬不知恥的反過來跟他訴苦。
這讓杜桀只感受到了兩個字:
聒噪!
鷹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耐,杜桀不悅的道:“讓季墨初出來!”
“杜大哥,他去了茅房……”君馨蘭低聲說道。
杜桀壓抑住心裡的怒火,問道:“嫂夫人之前那般的惶恐,可是家裡遭賊了?”
話說季墨初們都是居無定所的人了,屋裡又有甚物品是值得賊惦記的呢?
前不久因為君氏的小木匣子,讓季清歌給調了包。君氏對景寧街的街坊們,可沒少說季清歌是賊。
惹的杜桀的大姨子,司空夫人有些不悅。當面就說君氏,“你好歹還是蕭王妃的嬸嬸,怎能在背後如此詆毀她?”
打那後,君氏才不敢那般猖狂了。
“沒,只是……因為一些小事,起了爭執。”君馨蘭沉默了片刻,答道。
杜桀的一雙鷹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疑惑。卻佯裝雲淡風輕的道:“嫂夫人,你也清楚,燕王是快要被冊封為皇太子的皇子了。
你和季兄卻在節骨眼兒上爭,不是憑空讓人看了笑話麼?”
“呵。”
君馨蘭一臉尷尬,解釋道:“杜大哥,你剛剛生氣的樣子,可是嚇著老身了。按說呢,我家老爺跟你是多年的好友,情同手足。
你們同朝為官,交情甚好。
我們家靈兒又和杜哥家的女兒一樣,嫁給了燕王為妃。”
杜桀不由得的一怔,心想這君馨蘭想說甚呢?繞了這麼大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