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至於若是湛心死去後,蒼老男魂並未消散,那又要如何回到沈濯這裡,一人一魂默契地沒有涉及。
蒼老男魂漸漸地沉入了沈濯的靈海深處,再無聲息。
沈濯瞪大了眼睛看著屋頂的承塵。
還會回來的吧?
不然的話,就這樣連再見都不說了麼?
沈濯心底裡湧上來一陣不捨。
也有三年了呢……
好快啊……
沈濯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翌日絕早,沈濯起身梳妝,一身素白的孝服外頭,腰間明晃晃地掛了一隻白玉玦。
她都不記得那是何時太後娘娘賞賜給她的了。
反正她自隴右回來後的那段時間,她每次去壽春宮,都能順回來不少好東西。
上車之時,沈信言的目光在她腰間停留了一下:“這是……”
“這是太後娘娘賜給我的念想。”沈濯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
猶豫片刻,沈信言究竟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傅夫人傳過來的話,沈濯自然沒有瞞他。所以今天這塊橫空出世的所謂太後賜的念想玉玦,會不會跟湛心大師有關,沈信言實在是沒有把握。
然而,女兒如今已經長大了。且已經虛虛有了太子妃的名分,日後……
算了,讓她自己做主吧。
萬一有什麼紕漏,自己再去修補就是。
一轉念間,沈信言又想起了那天建明帝賜婚前的猶疑,心裡立即又更加篤定地站在了女兒一邊——
秦家這樣亂,多一半是從建明帝本人起。那湛心大師雖說可憐之人又有可恨之處,但終究是一柄遙遙指向建明帝的利劍,有他存在,哼哼,委實也算不得什麼太大的壞事!
只是可惜,終究還是沒能從他口中掏出更多的事情……
沈信言騎在馬上,聽著噠噠的蹄聲悠悠閑閑地在朱雀大街上響起,思緒飄了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