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哈哈大笑。
接著,卻聽見傳令兵高聲喝道:“操練期間,禁止喧嘩!”
眾人忙都回到自己的佇列中,該怎麼訓練怎麼訓練。
那傳令兵又小跑到秦煐跟前,抱拳道:“翼王殿下,馮都護和沈都尉已在帥帳中,請您過去商議巡邊之事。”
秦煐笑著點頭:“好,我去洗把臉,馬上來。”
見他這樣和善,傳令兵有些意外,忙低了頭:“是。”
其實這種商議不過是走個形式。
該看什麼,秦煐心裡有數。不想讓他看到什麼,馮毅就要繞過去。沈信芳是最輕松的,兩頭和稀泥。
商議完了,馮毅笑著調侃道:“昨兒我請殿下去我家,淨之小姐派的人攔了。怎麼樣?沈都尉不請殿下去家裡坐坐?好歹是拐著彎兒的姻親啊!這個淨之小姐的人總不敢攔了吧?”
沈信芳愣了一愣。
他可不信沈濯還會管到這種事情上來。看樣子,這是秦煐懶得應酬馮毅,所以拿了沈濯當幌子吧?
“這倒是。信芳伯,既然伯母跟著在甘州,我倒還真該過去行個禮的。”秦煐對那位傳說中被逐出京城十年而不自知的劉氏,其實沒有半分興趣,但是沈信芳的面子,那是無論如何都要給的。
馮毅笑眯眯地看著沈信芳。
沈信芳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但哪裡不對勁兒,他卻說不上來。
於是就定了下來,大家當天在駐地觀看的各營演武,晚上則去沈信芳家裡“坐一坐”。
沈信芳只得即刻命人回去告訴劉氏準備宴席。
“什麼?!是真的嗎?翼王爺要來我們家?!”
劉氏驚喜交加。
她在京中十幾年,陳國公府都沒有迎接過皇子王爺!而在甘州,她即將作為一府的主婦,親手安排翼王殿下的來訪了!
“夫人,將軍說,大約還會來二三十位參將副將,馮伯爺也會過來。還請您盡力安排宴席,晚上的住處只準備殿下和跟隨他的十來個人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