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指、帶血的布頭、鐐銬、鐵鎖……
罪孽,罪孽啊!萬死莫辭、百世輪回都消不掉的罪孽啊……
寂了大師一邊念誦著十數年來沒離過口的往生咒,一邊垂淚不已。
小寧子百無聊賴地看著他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嘀咕:“已入魔道而不自知。哼。”
寂了大師正在撚佛珠的手頓了頓,念一聲佛號,又繼續唸咒。
林皓峰隱身在門邊,一應對話情景盡收眼底,涼薄地看了寂了大師一眼,轉身出門。
一個差役湊過來,陪笑著問:“使君,那兩個人……要不要……”說著,做了一個手刀橫劈的動作。
“擱著吧。”林皓峰淡淡地說了一句。
西番和朝廷因為屠村事件已經吵到了最後關頭,上回已經有西番人不小心在紫宸殿喊了一句:“你們的人自相殘殺,與我百姓何幹?”
然而當時站在那裡的都是竺相的人,所以才沒有鬧出來。
可是西番不會忍下去了。
北蠻那是最擅長趁火打劫的,應該會率先搞事吧?
大戰,在即。
一個寂了,又算得了什麼?
……
……
進了甘州,自然要去見馮毅。
太淵滿面奇怪地告訴秦煐:“宋相那位大歸的長女,在公冶釋那裡碰了釘子,竟然被那個現在叫馮惜的沈家三小姐邀來了甘州。如今已經在伯府住下了。”
提起沈溪就想起沈簪,這沈家的庶二房,在秦煐眼中就是一把子攪屎棍,頂好一把火全燒了才清淨。
“我們跟內宅不打交道。即便見馮毅,也只在軍營。你記住,所有邀請我去家中小坐的,你都直接替我推了。”秦煐滿臉發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