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粲予微微地笑,“可現在,小姐不僅肯幫著三爺,而且,還把自己最厲害的護衛人手都要送給三爺。
“這是好事兒。”
“可為什麼我瞧著三爺好似更加灰心了?”玲瓏不解。
隗粲予笑了笑:“一時灰心而已。別擔心了。小姐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三爺那裡,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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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我們小姐的話都說得這樣明白了,您該放手了吧?”隗粲予笑得有些吊兒郎當,坐在秦煐對面玩扇子。
秦煐有些冷漠地抬頭看他。
“我說過,淨之不肯沾我秦家這個泥潭,我明白,理解。”
隗粲予挑眉:“然後呢?”
“但是她和她爹爹從一開始就身在局中,若不是我,便會有他人。與其是他人,還不如是我。”
秦煐重重地吐了口氣出來。
“啊呀呀!都到了這一步了,三爺還打算死纏爛打麼?”隗粲予雙眉亂抖,滿臉惺惺作態。
“你那表情假得連府衙的耗子都沒眼看了。”秦煐朝天翻個白眼,轉開了臉。
隗粲予呵呵地笑,恢複了正經:“我們小姐心思頑固,極難動搖。三爺若是隻想要個明媒正娶,那便只需要一紙賜婚。但若是想要琴瑟和鳴,那就非堅韌不拔不可了。”
“淨之不是尋常女子。”秦煐說了這樣一句。
返回頭來,又沖隗粲予抱拳欠身:“我須得離開,才能再回來。淨之膽子太大,先生酌情勸著些。對我等來說,這世上太多的事情都是未知的。她自己說的,已知的問題不是問題,未知的才是。若非十分確認,先生請勿讓她輕易涉險。”
說到這個,隗粲予有些無奈的攤開雙手:“我哪裡管得住她?只能應承三爺一句話:我必盡我所能。”
拜託不管用,秦煐換了威脅。
“嗯。淨之不是說過?先生是她的西席,她在哪,先生在哪。”
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隗先生你只怕也就跟著三長兩短了。
隗粲予頓時吹鬍子瞪眼起來:“如今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小小的孩子們,都開始對先生不敬!還威脅得都這樣輕描淡寫、理所應當!”
真不愧是天賜的良緣!
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