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貴臉色頓時慘白,可下意識地,卻跪著挪開了兩步,離那女子遠了些。
國槐面無表情地大步過去,抓起女子的領口,一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摑在那女子臉上!
女子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張嘴吐了兩顆牙出來,嚎啕大哭。
沈濯提高了聲音:“再出聲再打!”
那女子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嗚嗚地悶哭,不敢出聲了。
沈信昭這才開口說話:“我不要他那酒樓。他強逼婚事,指使人入室盜竊,我前頭放過了他,他卻又逼上了門。照著朝廷律令,該怎麼辦怎辦吧。”
也別過嚴,也別過寬。
沈信昭的意思沈濯自然明白,但這口惡氣怎麼可能這樣嚥下去?
沈濯笑著挽了她的手:“昭姑姑就算不願意住在府衙,如今家裡知道了訊息,一頓飯總要過去吃的。等吃完了飯,若是你不願意住在後衙,我陪你出來住!”
住在府衙……
這該是跟洮州的新老爺多麼近的親戚才行啊……
田富貴嚇得直接癱倒在地:“小人情願將酒樓雙手奉上……”
沈信昭淡淡地看著他:“可是我不稀罕。”
沈濯哈哈大笑,興高采烈,一擺手:“國槐,把這個腦殘丟去衙門!哦對了,昨兒我還聽姑父說,要徵辟信成叔做推官,怕不是正管?行了,沒咱們的事兒了!讓信成叔去管吧!”
沈信昭有些猶豫。
她還是不想讓沈信成管她的事。
然而箭在弦上,只得先去了府衙再說:“濯姐兒,你等等,我去換件衣服。”
“換什麼換?走吧?小姑姑肯定不知道給你備了多少新衣裳!一家子眼巴巴地等著呢!快走快走!”沈濯拉她。
施驤也跟著起鬨,去拉沈信昭的另一隻手:“昭姨母,昭姨母,我娘等著您呢!我們快走!”
沈濯幾個人快步走了出去。
國槐看看她們的背影,走到田富貴跟前,蹲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憨厚地說道:“我們小姐發了話了,所以,你還是自己乖乖地去衙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