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倉。”費七隨口答了,旋即愣了一愣,下意識一般,右手往背後伸去。
他們這些人,隨身的兵器都別在腰後。
費七那個一直站在艙門口的副手,這個時候也站直了身子,一直抱在胸前的雙臂放了下來,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費七的手。
沈濯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看著他:“費先生,你想做什麼?”
費七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手忙收了回來,摸了摸頭發:“小姐休怪。只是本能反應,並無他意。”
“鐵馬秋風大散關啊。好似往南走走就是大散關了?咱們要不要上岸去啊?”沈濯別開臉,狀似無心地開口。
費七皺起了眉:“那我的人都要重新安排了。小姐能不能……”
“不能。我就想去大散關看看!”沈濯揚起了尖尖俏俏的小下巴,擺出了一副刁蠻樣子。
隗粲予不作聲,卻挑了挑眉。
沈濯不是這樣的人。
她這是作的哪門子的妖?
費七有些按捺不住了,噌地立了起來,眼中兇光一閃,咬著牙又忍下去,冷冷地道:“小姐到底還想做些什麼,告訴我這兄弟就行了。我去安排一下。”
說完,也不管沈濯說什麼,大踏步就出了艙。
他那所謂的副手兄弟,卻低低地對著沈濯說了一句:“淨之小姐請稍候,僕馬上回來。”
折身追躡著對方的腳蹤,迅疾無比地躥了出去!
隗粲予這才眨了眨眼,咕噥了一聲:“我說呢……”
沈濯看著他,挑挑眉。
“這個家夥,”隗粲予指著後出去的那人的背影,對沈濯低聲解釋:“才是我在先生跟前見過的高手。我只知道他的代號是太淵,真實的姓什麼叫什麼卻是一概不知。”
太淵?
不就是百脈之會的那個xue位?
沈濯這才覺得對勁兒了,悄聲開口,剛要問話,就聽見艙外傳來一聲短促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