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噗地一聲把嘴裡的瓜子連仁帶皮吐在地上:“你正常一點!”
朱冽愁眉苦臉:“我說真的。我前兒剛闖了禍,你們進門時我娘正要揍我,我爹正幫她找藤條……”
“你幹嘛了?”沈濯覺得朱冽闖禍不是太正常了麼?
朱冽瑟縮了一下:“就,那個太常少卿李家的那個李禮,前兒聽見他說你的壞話……”
“我?”沈濯覺得自己又躺槍了。
“也不是說你啦!就是,嗯,賜婚臨波的那個曲小伯爺。說是一來就住在你沈家的邸舍,所以所謂的什麼觀音庵偶遇,必定是你家搗的鬼……反正……”
朱冽一輩子見不得這種藏頭露尾背後是非的事兒,自然是上去質問,問了幾句發現敵不過對方的詞鋒,索性就把李禮摁在地上揍了一頓。
沈濯好奇地看著她:“可是你在外頭不知道打過多少架,為什麼這回姨夫姨母會知道?”
說到這個朱冽氣得捶床:“那小子回家告狀!他爹孃聽了,居然來我們家道歉,還當著我爹的面兒把李禮又打了一頓!那小子捱了打,竟然還跟我賠不是,說自己漸入歧途,多謝我點醒——我他孃的什麼時候要點醒他了!”
沈濯哈哈地笑起來,拉了她,悄悄耳語,把前事說了。笑道:“你看,其實人家並沒說錯。你打得不對啊。”
朱冽這時候興奮得滿眼冒光,哪兒還想得起來過不了多久就要捱揍的事兒?
“你下回再做這樣的事情,帶著我帶著我!”
沈濯把手裡的瓜子扔下就走。
……
……
如如院裡,沈濯反常地開始過問家事。
“月娘怎麼樣了?”
“秋嬤嬤呢?”
“褀嬸?”
“小權媽媽?”
“壽眉的婚事準備得如何了?”
六奴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一一都說了。
竇媽媽在旁邊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沈濯又招了六奴近前,附耳:“你去醒心堂找寒梅……”
六奴去了。玲瓏接到自家小姐的眼色,默契地將眾人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