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告辭。
宋望之就喜歡他這不黏糊勁兒,笑著頷首,令他自便。然後自己起身,慢慢地踱回房去。
卞氏正在掉淚。
長女和離的書信已經送回了京。
“我勸啊勸啊,勸了她大半年。她都答應我不鬧了。可一轉身,她自己去衙門鬧著要義絕……”卞氏見著丈夫,忍不住哭訴起來。
真要讓衙門判了義絕,那兩家就真的要翻臉了。
宋望之終究還是動用了自己的權力,壓著當地勸著小兩口和離了。
“不過是女婿納妾,她的反應也太大了些。”宋相埋怨了長女一句。
卞氏嘆著氣哭泣,卻不接丈夫的這句話。
宋相還不納妾呢,憑什麼長女的丈夫就能納妾?!這也太不把宋相放在眼裡了!
可那畢竟是自己孃家大嫂的親戚……
這個話卞氏就說不出口了。
“公冶祖堂的妻子兩年前病逝了。你覺得此人如何?”宋望之冷靜地替長女打點著未來。
卞氏擦淚:“他有妾室通房麼?”
“有。”
“那不行。”
“……”宋望之語塞,又氣又笑,“滿朝的官員們,你去打聽打聽,誰沒有妾室通房的?”
“那你沒有,沈信言也沒有,樂春伯沒有,歐陽堤沒有,清江侯沒有,陳國公一家子都沒有……”說起這些,卞氏門兒清。
宋望之頭疼地扶額:“可是這樣的人家,那妻子們都長壽!”
總不能讓他逼著人家誰休妻另娶吧?
卞氏嘟嘟囔囔地合衣向裡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