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看向沈信言的目光都有些怪異。
這個北渚,究竟是哪裡得罪沈信言了?!
“陛下,您這樣可就不厚道了……”誰知道沈信言又抱怨了起來。
建明帝眉一挑:“沈信言,你大膽啊!朕哪裡不厚道了?”
“我讓阮先生出來做官,是為了您能讓他的才幹為朝廷所用。他那一肚子掙錢的本事,我才能名正言順地用在戶部。可如今,您又擺出一副,他可以不說話不幫忙不做事,還有人養著的架勢來——”
沈信言再次攤開雙手,“那換我我也不做事。我白住著一個好宅子,還有人服侍著醉生夢死,我巴不得呢!
“這一來,北渚舒服了。臣怎麼辦?咱們今兒說的可是,請陛下給國家銀行這件大事,給臣找幫手!”
沈信言竟然有本事把話又繞回了正事兒!
竺相撚須笑著看向宋相。
宋相冷淡地別開臉,卻又去幫沈信言的腔:“這才是正解。陛下,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商量出一個戶部右侍郎的人選吧。”
哦?
竟然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了北渚先生的事情?
建明帝不動聲色,從善如流。
這個商議到了最後也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眼看著午時,眾臣告辭。
建明帝喊沈信言,想問問他關於賜婚的事情,誰知這廝竟然大袖一揚蓋住了後腦勺,另一隻手拎起來袍襟,一溜煙兒,跑了!?
建明帝張著嘴看著他的背影,“這這”了半天,問綠春:“剛才那個人,是沈信言?!”
綠春已經笑成了掩口葫蘆:“呵呵,是,呵呵,看著背影,有點兒像……呵呵……”
建明帝哈哈大笑,搖頭放過。
罷了,反正旨意已經賜下,以後再說也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