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對著懵懂茫然的長勤,話卻是說給端坐僵硬的孟夫人。
玲瓏十分明白這中間的不同,縮了縮肩,一聲不吭。
車輪轆轤,一路安安靜靜地往歐陽府上走。
國槐坐在車轅上,嘴角噙著一絲笑。
這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過一位孟夫人而已。
哪怕是說遠了,不過是一個閑散王爺而已。
天目山才多大?能盛得下那麼多山匪。
太行山呢?
蜀川的十萬大山呢?
再說遠一點,小姐可是告訴他們了,倭國其實近得很,過海就是。
走唄。
簡伯的日子過得滋潤,偷偷地邀了他三個老夥計來沈府。四個老斥候如今各佔著一個莊子,外頭收來的流民、吳興族裡的窮親戚。小姐如今到底有多少可用的人手,別說國槐,便是葛覃,都已經有些拿不準了。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的——
陛下總不至於因為侍郎大人掛冠而去,就拿他們當逆賊吧?
拿簡伯他老人家的話說:怕他個鳥啊!?
路走了一大半,車裡還沒有動靜。
國槐挑了挑眉,偏頭稟報:“小姐坐穩,前頭有個急彎兒。拐過去就是歐陽府了。”
沈濯嗯了一聲。心裡對國槐無比滿意。
孟夫人看了車簾一眼,抿了抿唇,仍舊有些糾結,沒有做聲。
雖然國槐提醒了她,有話趕緊說。
但是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