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侍郎府。
沈濯聽說了事情的始末,心裡轉了三圈,立即便跑去找父親。
沈信言正在外書房看書。
沈濯溜進去,賊兮兮地關了書房的門,嬉皮笑臉地湊上去,涎著臉,悄聲問:“阿爹呀,讓三皇子出外遊歷的事情,是不是你攛掇的?”
攛掇?這是什麼用詞?
沈信言皺起了眉:“不是。是三皇子自己想要出外避禍,我便說動了陛下讓人巡防九邊。”
沈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嗯?爹爹,你心裡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被小女兒洞悉一切的目光緊緊地看了一會兒,沈信言也扛不住了,咳了一聲,轉頭複又看書:“唔,哪裡就有那麼多想法了……”
沈濯嘿嘿地笑著,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笑得嬌憨:“爹爹,你必是想著,這一趟說是一年,可真要出了京,一年半載是他,三年五年也是他。何況彭伯爺那樣愛遊山玩水的一個人,這樣花著陛下的錢,由著他的性子逛,他才捨不得回來呢!哪怕他們真的在外頭只待一年,您也有藉口給我定下了親事……”
到時候,你家三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總不能讓我寶貝女兒傻傻等吧?
瞧好了人家,搶在三皇子回京前下了定。就算建明帝臉皮再厚,也沒個跟人家搶兒媳婦的……
咳咳!
沈信言摸了摸鼻子,趕沈濯走:“不是要跟祖母一起用晡食?你快去吧,別讓祖母等。”
沈濯脆脆地答應了一聲,笑嘻嘻地跳起來往外跑,到了門口兒又回頭沖著沈信言擠眼兒:“爹爹放心,我誰也不說。”
趕緊低頭繼續看書。
沈信言心裡也有些發愁。
此事即便旁人一時看不出來,但到了隗粲予跟前,只怕他眼珠兒一轉便想明白了。
那廝對二公主和三皇子,雖不如孟夫人那般如母雞護雛,卻也隱隱流露出了回護之情——不然上次說到臨波公主即將和親之事時,他不會那樣激動。
唉,隗粲予可是快要回京了啊。
……
……
用完晡食,回到如如院,沈濯驚奇地發現孟夫人正在房中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