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以殿下這樣幹脆的性格,他不耐煩早早地娶妻,絕對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與沈二小姐的親事,至少今年,完全不必提起才好。”
詹坎哈地一哂:“怎麼繞來繞去,章先生就是不欲殿下娶沈二呢?”
章揚扶著額頭,簡直稱得上苦口婆心,更是索性把話說白了:“沈二小姐不想要這樁婚事!而她又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你能預測她為了破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麼?
“再說沈信言,一個能讓女兒給自己尋西席先生的禮部侍郎,骨子裡根本就是個女兒奴,而且還是最膽大包天的女兒奴!
“這種人,若是讓他女兒受了委屈,只怕是最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如今在先生心裡,只怕還覺得這門親事乃是殿下屈就了二小姐。可是對二小姐和沈侍郎來說,這何異於殿下仗著皇上的勢,強搶民女?
“詹先生,殿下結沈家這門親,是為了拉攏沈侍郎為殿下所用;可不是為了引起人家的反感,甚至於結死仇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說盡了。
詹坎也的確無言以對。
可沈信言是個眾所周知的女兒奴啊……
這豈不是意味著,只要能娶到他那掌上明珠,就會得到他的全力扶持?!
拴死沈家啊!
多麼大的誘惑!
有幾個人抵制得了?!
看著詹坎依舊糾結的表情,章揚一聲長嘆。
“罷了,此事原也不是我等臣屬所能決定的。公主和殿下自有分寸。”
一場辯論無疾而終。
詹坎回去了。
章揚一個人對月長籲。
這位詹先生是三皇子自幼陪伴的謀士,如果三皇子被他教成也是這樣急功近利、不擇手段,那麼……
那把椅子搶起來,可就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