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不僅顯得招搖,而且,還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什麼深意呢……
沈濯把那東西揣進了懷裡,決定回家就找個匣子封起來,丟到某個角落裡去。
朱冽已經開始跟穆嬋媛抱怨:“穆小姐,你那時候就不該說話,我想揍這個邵舜華很久了!”
歐陽試梅卻正兒八經地跟穆嬋媛道謝:“剛才多虧穆小姐有急智,出面緩頰。不然真讓冽姐兒跟邵小姐對上,咱們都得跟著受責罰。”
朱冽氣得跺腳:“梅姐姐!”
歐陽試梅不理她,只管對著穆嬋媛屈膝點頭。
沈濯抿著嘴在一旁笑。
親疏遠近,一眼分明。
穆嬋媛卻似渾然不覺一般,笑著搖頭,伸手去虛扶了歐陽試梅一扶:“她是侯門千金,便有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不同啊。”
說著,輕輕喟嘆了一聲。
沈濯的笑意淡了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說朱冽無腦,連累她們麼?
“罷了,歇得差不多了吧?咱們走吧?差不多也該回紫雲樓了。”沈濯覺得今天這個祓禊似乎平靜不了,還是趕緊走得好。
穆嬋媛意外地看著她:“剛才公主不是說羅夫人她們都去了杏園麼?從那邊回紫雲樓,就算不休息,怕離回去也早著呢。”
沈濯的眼睛輕輕一眯:“穆姐姐不是跟我一樣,也頭一回來芙蓉園麼?怎麼好似十分清楚裡頭的佈局?”
穆嬋媛嘴角一僵:“剛才咱們逛的時候,旁邊一個宮人說的時候,我聽見了呀!濯妹妹你沒聽見麼?”
這一路上,哪裡遇到過碎嘴的宮人?
沈濯懶得戳穿她,卻不肯聽她的,轉身朝外走去:“我想回去等我娘了。”
在沈濯和穆嬋媛有分歧的時候,朱冽和歐陽試梅自然是站在沈濯一邊。
歐陽試梅讓朱冽去與沈濯並肩,善意地站了站:“穆小姐,走吧?”
穆嬋媛忙從愣怔中回神,含笑走了過去:“好。我聽我爹說,如今禮部試在即,各衙門都忙,他們都不來。但是女眷們讓來的時候,也都帶上自家小郎君。聽說歐陽小姐家裡有一位兄長?今兒也來了麼?”
歐陽試梅眉梢一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