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老夫人正為過幾天去陳國公府煩惱,見她來了,終於開了笑顏:“微微啊,你可全好了?”
沈濯直直撲到她懷裡撒嬌。
甘嬤嬤壽眉等人都看著笑,且出去倒茶的倒茶,拿果子的拿果子。
沈濯摟著韋老夫人的脖子,悄聲告訴她:“祖母,我安排了一樁事,還沒告訴我爹我娘,我先告訴您……”
韋老夫人笑了起來,也小聲道:“好啊!你說說,是什麼事?”
沈濯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直言相問:“祖母,若是以後祖父不在咱們家了,你願意麼?”
韋老夫人的笑容漸漸斂卻:“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沈濯輕輕搖頭:“您就說,您願不願意?”
韋老夫人沉吟良久,輕聲長嘆:“吵吵鬧鬧了大半輩子,家裡沒他,我照樣過日子;有了他,我倒要添上三分氣。可是,果然要跟他和離……”
和離?!
您這是想到哪兒去了?!
沈濯失聲笑了起來,晃一晃她:“祖母!我是那等不顧父親和三叔官聲的人麼?”
父母親若是在這把年紀和離,豈不是要讓京城的人看沈信言和沈信行的笑話?
韋老夫人臉上微微一紅,嗔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快給我明白說!”
沈濯歪頭笑著看她,過了一會兒,笑道:“算了,我知道了。”
轉開話題,問起晏老夫人的壽宴:“您去麼?”
韋老夫人苦惱道:“我正為這個發愁。不想去,可不去不合適。去了只怕是要坐席,我哪裡受得了那個?”
沈濯笑道:“那怕什麼?您一早去,跟晏老夫人說會兒話,人到禮到,然後就回來唄!到時候,就讓三嬸說一句孩子還小,您就帶著她一處回來不就好了?”
韋老夫人嘆道:“這個都好辦。但如果把你娘和馮氏都扔在那裡,我怕她們會針對你……”
原來還是在擔心自己。
沈濯粘進了韋老夫人懷裡,摟著她的腰,撒嬌道:“好祖母,我就知道您心裡最疼我。您放心吧,我娘在,晏老夫人在,涔姐姐、沅姐姐都在,誰敢欺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