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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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氏從花會回來,疲憊不堪。
洗澡換衣裳,出來就瞧見小女兒面色紅潤地跪坐在房裡床榻上。
羅氏以手扶額:“你就不能讓我歇一宿!”
沈濯笑嘻嘻地,等她坐下,賣力地給她捏肩捶背:“娘,辛苦您了哦!”
享受著貼心小棉襖的服侍,羅氏覺得今兒在花會上生的氣消了大半,便低聲將花會上的種種告訴了沈濯。
“……皇後盛贊你們姐妹,還說從未見過溪姐兒那樣甜美可人的孩子。
“當著所有人,逼著邵舜華給我行禮道歉。我瞧著,那邵小姐可是把我恨到骨子裡了……
“今兒梅姐兒也沒去,說是那天也病了,也沒好。穆家母女可算是得了機會,到處說你落水的細節……
“哦,穆姐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跟溪姐兒混到一處去了,臨走溪姐兒竟還邀她來府裡玩……我簡直被氣了個半死……”
沈濯一一聽了,笑了笑,根本不在乎,卻去問母親:“您今兒瞧見兩位公主了麼?”
羅氏苦笑一聲:“怎麼會沒見著?一個兩個都往跟前湊,一個跟看仇人一眼,一個跟看稀世寶貝一樣……”
沈濯忙問:“照您看來,那位臨波公主,精神可還好?”
羅氏回頭打量她:“你問她做什麼?”
沈濯陪笑:“替孟夫人問的。”
之前沈濯將從孟夫人處聽說的事情挑挑揀揀地跟羅氏說了一些,這也是為什麼羅氏答應她去開那個茗香社的原因。
羅氏想想,勉強能說得過去,便道:“我也想到了,所以留神看了看,倒也還好。不過,這安福大公主可真是跋扈,當著我的面兒,對二公主是百般地諷刺;還說三皇子下場考試是裝模作樣,說主考是你爹,怎麼可能讓他落第什麼的——那話,可真難聽。”
沈濯挑眉:“三皇子下場考試了?今兒也沒去?”
羅氏冷笑:“可不是麼!要不然,皇後娘娘怎麼會連個探病的人都沒往咱們府裡派?”
既然要算計的兩個人,有一個人已經過了明路會缺席,她就算把另一個人死活弄了去,也沒什麼大意思了!
羅氏又警告沈濯:“你這幾天離溪姐兒遠點兒。我看著回來的路上,她跟她娘嘀嘀咕咕的,準保沒憋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