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大、靠山硬的,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馮氏的臉上掛不住了,瞪了呂媽媽一眼:“多話!哪兒都有你!”
呂媽媽臉上尷尬,忙退後半步:“是,奴婢冒撞了。”
看來,這是沒想到苗媽媽這樣不好拿捏,正在騎虎難下,得了這句話,趕緊囫圇過去得了。
馮氏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嘴角動了動,目不斜視地看著門外的西府海棠樹,口中卻對苗媽媽道:“行了,你還有別的話要回麼?”
苗媽媽就勢欠身:“沒有了。”
馮氏揮手讓她退下:“小權媽媽午食就會過去伺候了,請二小姐放心。”
苗媽媽多一個字都不說,道謝道別,去了。
沈濯聽了回報,皺了皺眉:“她們就沒再說什麼了?”
苗媽媽有些不確定,猶豫片刻,道:“沒有了。而且老奴覺得,分明不用多這些波折。二夫人和呂媽媽其實沒有真想刁難,只是隨便鬧了鬧——老奴說不清楚,很奇怪的感覺。”
沈濯沉默下去。
……
……
小權媽媽到了朱碧堂,十分軟糯。
不論是誰都能壓她一頭,不論是哪個丫頭都敢跟她叫板。
不過三天而已,朱碧堂裡已經有人敢從小權媽媽手裡搶羅氏的燕窩粥了。
第四天,苗媽媽帶著小權媽媽去找芳菲。
芳菲直接令人去請沈濯:“給我們小權媽媽撐撐腰。”
沈濯沒有親自出面。吩咐玲瓏去了一趟庫上,大權媽媽氣勢洶洶地帶著庫上的肥壯婆子們就到了朱碧堂。
進門沒二話,直奔那幾個欺負了小權媽媽的媳婦婆子,大耳刮子先打了十幾個,然後叉著腰在院子當中海罵:“瞎了眼的夯貨賤人們!
“我妹子是二小姐親口調了過來,貼身服侍大夫人的。這大房的院子裡,奴僕行上,除了芳菲和苗媽媽,第三個就是我妹子!
“敢欺負她,也要摸摸自己後腦上有沒有長那根橫筋!老孃今日只空著手來,再敢有下回,大棍子打不死你,老孃我就跟你姓!”
芳菲在旁邊不做聲。
等大權媽媽灑落完,鏗鏘走了;芳菲平平淡淡的,只命人:“將這幾個捱了打的,直接退還給二夫人。該怎麼處置,隨二夫人的意。只是明兒再派幾個好的來。”
苗媽媽和小權媽媽拉著手自去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