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我看到公司的人了。”
“我知道了,小心點。”
鄭陽扣掉了電話,駕駛著他那捷達王,飛速的在城際公路上飛馳著,車速已然是飈到一百二十邁,一些司機見得這在車群之中急速穿梭著的捷達王,不禁都會暗暗的罵上一句,“找死的家夥。”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傳來,車子停在了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鄭陽展開靈明雙瞳,掃視著四周,但見得三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坐在一輛黑色的路虎裡面,正在那觀察著醫院門口的情況。
記憶開始瘋狂的湧上鄭陽的大腦之中,若是沒有錯,這些家夥就是公司的人,黑色的西服,一身的殺氣,八年前就是這些家夥差一點將自己送到閻王爺那裡報道。
但見得其中一人嘴角泛起了淡淡的微笑,鄭陽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中年男人從醫院門口走了出來,見得這個男人,鄭陽的心如墜冰窟,公司的人想要幹什麼?
來不及多想,鄭陽下了車子,快步的走到那個男人的跟前,擋住了那人的去路,男人見得這個青年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有些惱火,說道:“年輕人,你幹什麼?”
鄭陽冷冷的笑了笑,隨即那男人只感覺周身一麻,瞬間沒有了感覺,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
黑色路虎車上的人見得橫空殺出一個青年來,皆是從衣服兜裡掏出來手槍,開啟車門,下了車子,朝著鄭陽這邊走來。
一陣殺氣襲來,鄭陽直接將那男人推倒在地,自己也是連忙趴倒,但聽到三聲槍響,三顆子彈落在鄭陽前方的一輛大眾車上。
聽得這槍聲,整個醫院門口頓時便是亂成了一團,伴隨著尖銳的叫聲,和混亂的腳步聲,所有人都是朝著醫院裡面跑進去。
鄭陽一個健步沖掠而去,抱起那男人便是躲到一輛車子後面了,隨即一陣密密麻麻的槍聲響起,但見得那車子的車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彈痕。
鄭陽將男人身上的銀針給拔了下來,說道:“王思凱,想活命的話就老實一點。”
王思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這個少年怎麼會知道有人要殺自己?
“農家的人?”王思凱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鄭陽有些意外的問道。
王思凱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不是已經監視我很久了嗎?”
“那你知道是誰想要殺你。”鄭陽驚異於王思凱的觀察能力,看來這個家夥知道不少的事情,畢竟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家族。
“難道說是公司的人?”王思心中一片冷然。
鄭陽冷冷的笑了笑,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想必張寶義現在已經死在公司的手上了吧。”
說完,鄭陽透過反光鏡見得那三個持槍的男人正在朝著這邊走來,鄭陽額前落下了冷汗,這些家夥都是一等一的殺手,手裡面還有槍,不像是那些小混混般好對付,自己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這王思不能死,他手中掌握著當年帝星大酒店女大學生奸殺案件最為關鍵的證據,當年的偽證就是他一手操持的,原樣證件在他的手中肯定有備份。
秦逸入獄之後,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就換人了,王思從一個小小的科室室長,高升為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同期跟他一起參與化驗物證的那幾位醫生辭職的辭職,至今全無下落,他是唯一活著的人,而他活著,必然有他活著的理由!
“你確定他們想要殺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王思淡淡的笑道。
鄭陽看了一眼那王思,說道:“當年你們做了偽證,現如今就應該料到會有這樣的下場,馮佑是不會允許有任何人掌握著他的秘密,雖然你一直保守的很好,但是現在情況變了,他只能相信死人。”
聽得鄭陽的話,那王思的雙瞳開始極度的收縮,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死死的抓住鄭陽的衣服說道:“你想要得到什麼?”
“真正的證據,但凡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會給自己留個後手,相信你一定留著能制馮佑於死地的證據。”鄭陽說道,“你呢?”
“我一家老小的安全,你能保證嗎!”王思的眼白已經完全充血。
鄭陽見得他如此猙獰的樣子,很是滿意的笑了笑,馮家這一手釜底抽薪將這家夥逼入絕境了,他們很是明顯想要抹除當年殺人事件的所有的痕跡,不過這得先要問過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