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那北洋海軍司令部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西港碼頭?”張思強很是不解的問道。
“我問過軍方的人了,西港是一個外籍特工的藏身地,他們是去協助國安局的人抓捕特工的,正好被你們給趕上了。”梁雲達說道。
“事情有些蹊蹺。”張寶義默然的說道,若是自己大哥及時的進入,死了那麼多人,隨便的將幾條人命推到那鄭陽的身上,足夠讓鄭家喝一壺的了。
而那鄭陽卻是正好趁著軍方的人控制住了倉庫,脫身逃跑了。
“管它蹊蹺不蹊蹺,鄭家不打算追究,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不要再深究下去了。”梁雲達很是疲憊的說道。
鄭家一個鄭義君在省裡擔任職務,中央有些關系,也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物,自己後臺硬,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怕的,最是可怕的是他們家族在江湖之上千年的積累,那些人可是遊離於法律之外的人物。
還有上海的林家若是追究起這件事情來,自己這裡也是不好說話呀,畢竟林家也是大少爺手下不可或缺的一股助力。
“大少爺知道這件事情了嗎?”張思強很是小心的問道。
梁雲達看了張思強一眼,那張思強很是理智的選擇了閉嘴,那梁雲將手指上的煙抽完之後,便是起身離去了,那張思強連忙的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大哥的手機,將事情交代清楚之後,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三日後,西港黑幫火併事件登上了藍海日報的頭條,藍海幫很是理智的踢出了幾個替罪羊,關進了監獄裡面,參與調查處理這事件的相關人等都是受到了嘉獎,市長親自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言辭鑿鑿的要與黑勢力鬥爭到底。
鄭陽看著新聞,猶如在看一場笑話一般,每年藍海幫給梁雲達的上供都是以千萬來計算的,這個家夥是黑勢力的幕後受益者,卻說要跟黑勢力鬥爭到底。
有些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母親趙木禾拿著一碗湯藥走進了房間之中,鄭陽捏著鼻子將藥全部都喝下去之後,又狠狠的喝了一口糖水,不知道是不是爺爺故意的,這藥實在是苦的讓人感覺發毛。
“你二叔和大伯想要見你。”趙木禾說道。
鄭陽點了點頭,隨即鄭義君和鄭義臣進到屋子裡面,兩人見得鄭陽這樣子,說道:“怎麼樣,知道世事兇險了吧。”
鄭陽苦笑了一番,點了點頭,這次要不是明覺師傅及時的出現在倉庫那裡,把那峨眉的年乙給引走了,想必現在自己已經蹲在看守所裡等待調查的進一步結果了吧。
“謝謝,大伯,二叔。”鄭陽淡淡的笑道,大伯和二叔肯定在這裡面做過周旋,要不然公安局的人早就上門調查了,這件事情也不會當做一起黑幫火併事件結束。
“江湖上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不多,沒想到官場上的人還跟江湖上的人有關系,你以後做事要三思而後行。”鄭義君說道。
鄭陽點了點頭,那鄭義臣和鄭義君又交代了幾句之後,便是離開了,瘋子過了沒一會便是進來了,說是林熙已經回上海去了,鄭陽聽得,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世事就是這樣的捉弄人,明明已經決定不再産生任何的交集,彼此都是躲著遠遠的,可是最後命途之上又是産生交點,剪不斷,理還亂。
下午時候,明覺師傅來到鄭陽的屋子裡,同行的還有王華倉和自己老爹,說是年乙那個老頭兒被他們狠狠的揍了一頓,已經跑回峨眉山養傷去了。
他們已經在下影人中發布了召令,凡是遇到峨眉的人,不用給好臉色,先打一頓再說,就說自家的影主被峨眉派的人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