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聽見,忙從裡屋跑出來扶了米氏,低低急聲勸道:“夫人怎麼能這會子跟她計較?!一會兒她頂著這張臉在三爺眼前晃來晃去,您怎麼解釋!?”
米氏一滯,臉色頓時跟纖雲一樣蒼白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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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信行到了如如院,沈濯笑著迎到外頭:“三叔難得來我這裡。”又看他背後,嘴角翹起了一絲嘲諷:“三嬸竟沒來一起聽聽?”
沈信行騰地紅了臉。
羅櫝洗冤成功的事情他剛剛已經聽說了,那麼所謂的羅氏身份問題自然也是子虛烏有的胡話。
但他的岳家,卻被妻子親口證實“不冤枉”。
沈濯的嘲諷,讓他在這一瞬間覺得無地自容。
然而這一瞬間過後,沈信行卻不悅地拂了拂袖:“濯姐兒,米家是米家,你三嬸是你三嬸。那些事情跟她並沒有關系。”
沈濯挑了挑眉。
嗯,看來寒梅那一篇漏洞百出的瞎話,他還真信了。
自家這個三叔啊,耳根子也太軟了。
沈信行在外間屋裡坐下,沈濯則轉去了屏風後頭。
管家黃平走了上來,恭敬道:
“因這件案子在審理之前,乃是修行坊沈主事從長安縣接的卷宗、整理的證據等物。而頭次過審時,米家卻百般抵賴,所以秦侍郎叫了沈主事去細細問了一次話。
“等到二次過堂時,米家一應人犯證人便都反了口。俱都認了。
“米家認下了所有罪名。卻請刑部看在大爺的份兒上,放過米家。還拿出了三夫人對其中兩件案子知情的證據。”
證據?!
沈信行大驚:“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