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沈信言的聲音跟手一樣,顫得止不住。
“此事目前似乎還沒有人知道。第一個猜到的人,應該便是在下。”北渚先生神情肅然:“所以,尚書大人,你要考慮好。此事該當如何。”
“不!”沈信言當即搖頭。
“此事絕對不止你一個人猜到了!必定已經有人要拿此事做文章,所以信誨才能從上黨活著回來!我一直認為是我救了他,看來,當時就是有人放了他一馬!”
北渚先生臉色大變,霍地立起:“老太爺!”
沈恭!
“正是!我父親在雲南,我雖然暗中留了人,卻並未出手直接照應。他卻能一直平平安安地活到如今……是我掩耳盜鈴了!”
沈信言不由得伸出雙手,痛苦地掩住了臉。
“我之前請先生暗地裡調查忠武侯一案,先生是不是已經做了大半?”
北渚先生臉色鐵青:“正是。因為舉國上下都在關注隴右,我最近查那個案子竟還頗有進展——”
“呵呵。到了哪一步?”沈信言滿面疲倦。
“密室之事,與陛下無關。乃是二皇子之前在忠武侯府遊玩時發覺的,後來那天,就假作跌倒,掉了進去。”北渚先生的臉色陰沉得難看極了。
“這倒是有趣了。還真有人能把我這個野外之人也算進去。上一次有人這樣算計我,還是吉妃入宮之時呢!”
沈信言看看怒氣勃發的北渚先生,心中一動:“我聽說,當時江南有流言,說太祖是轉世而來,生而知之,所以能坐龍庭;那時有女子轉世而來,生而知之,也能坐龍庭?”
這個流言當時就是沖著那時還自稱南崖女冠的先吉妃去的,所以北渚哼了一聲,拂袖道:“無稽之談!”
沈信言卻仰頭看天,努力回思了起來:“我記得,在先吉妃入宮之前,肅國公老來得的那位神童公子……”
北渚先生心頭一跳,瞬間想明白過來,瞪圓了眼睛看著沈信言。
“我想請先生仔細查查,這個流言究竟是何時開始流傳的。那位神童公子,又究竟是怎麼死的。而肅國公他老人家,在那件事前後,都在跟什麼人交好,來往,變化究竟如何……”
沈信言頓了頓,苦笑一聲:“以及,查一查吧,查查我家,跟蘇侯,還有郢川伯,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關系。”
……
……
衛王的書房裡,穆嬋媛花容失色:“殿下!沈溪絕不能活著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