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了個地址。
最後一條路都給長勤堵死了。
長勤在原地跺了半天腳,只得飛跑著去了。
如如院裡一切如舊。
——沈濯被禁足那三個月什麼樣兒,現在還什麼樣兒。
只是六奴一早起身,就先讓茉莉跑了一趟桐香苑。
茉莉回來報說:“老夫人病了。讓咱們小姐安心養息。二夫人今日就會操辦哥兒的……後事……”
說著,忍不住擦眼淚。
六奴嘆了口氣,隔著多寶架看看依舊躺不安穩的沈濯,低聲道:“讓她們外頭動靜小一些。”
茉莉連連點頭,轉身正要出去,遇上孟夫人走了進來,忙屈膝行禮:“孟夫人。”
孟夫人嗯了一聲,徑直進了內室,看了看沈濯,問六奴:“昨兒的藥效這麼霸道麼?”
睡了快十個時辰了。
六奴道:“是。我們小姐容易睡。凡遇著事兒,睡得越發多。”
哦?原來睡覺是這丫頭的逃避法寶?
孟夫人的眉梢終於挑了起來。
“這可不行。拿碗冰水來,弄醒她。她祖母病著,母親悲傷欲絕,父親不在家,若是她就這樣逃避下去,沈家要她何用?!”
什,麼?
冰水?弄醒?
二小姐昨天之前可還是沈府第一的嬌嬌女呢!
怎麼可能用這樣粗暴的手段……
六奴傻了一樣看著孟夫人。
孟夫人淡漠的目光掃過她,轉向青冥:“你去跟廚房要冰水。”
沈濯正在夢中恨罵了整整一夜:“見死不救,你見死不救!”
終於有一個聲音按捺不住,哼了一句:“我怎麼見死不救了?你弟弟原本應該兩年後才會死……”
沈濯精神一振,剛要接著責問下去,就朦朦朧朧地聽到了孟夫人的聲音:
……祖母病著,母親悲傷欲絕,父親不在家,若是就這樣逃避下去,沈家要她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