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如獲至寶,直接把東市的一條街都丟給了羅櫝:“我來定專案,舅舅把店開成全京城最傲慢的店!”
甥舅二人配合默契,看得北渚先生哈哈大笑:“我正愁忙不過來。舅爺這可真是雪中送炭!”
只是今天到了羅櫝房中,剛剛看完他的傷口,還沒開始說正事兒,外頭大管家黃平來報:“米家來人了。說是給三夫人道歉來的。”
北渚先生和羅櫝立即住了口,兩個人的目光都看向沈濯。
沈濯的嘴角溢位一絲冷笑,垂下眼簾:“那是三夫人自家的事情,關起門來,人家都姓米。你們躲遠些,不要讓三夫人難堪。我就不過去了。”
黃平在外頭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北渚先生看著沈濯,輕輕嘆了一聲:“淨之,不用人去跟三爺說一聲麼?”
沈濯不答這個話,只款款地站了起來:“我去看看祖母。那位大夫人扒完三嬸的皮,大約就要去鬧祖母了。”
北渚和羅櫝對視一眼,不吭聲了。
內宅的事情,他們既是外人又是男子,插不上手的。
進了二門,沈濯先吩咐玲瓏:“去守住朱碧堂的門,若是那位米家大夫人一時昏了頭往母親那裡闖,攔得住就好生攔著,攔不住就直接堵起嘴來架出去。”
玲瓏一揚眉,往上擼了擼袖子,哼了一聲:“這個差事奴婢領了。”
沈濯笑眯眯地看看她,點點頭。
眼看著玲瓏幾乎橫著胳膊肩膀,大步流星地去了朱碧堂,沈濯這才慢慢悠悠地往桐香苑而去。
……
……
醒心堂的所有下人都站在院子裡。
房裡除了米氏和米家大夫人,一個旁人都沒有。
就連寒梅,都主動自覺地出了正房,還反手將門關嚴,自己則站在了廊下守著,不令任何一個人靠近。
然而,米家大夫人已經是家破人亡了的,尤其是米家大少爺還因為害死人命被判了秋後問斬。嬌慣寶貝了半輩子的嫡親兒子落得這樣的下場,她又怎會饒了這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