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瓶重重地一點頭,轉身出去。
但剛出了房門,又怔怔地站住了——
淨之小姐這個話,怎麼聽起來這樣別扭!?
什麼叫她讓秦三……
嗯,這個這個。算了,人家小兩口之間的事兒,誰上誰下、誰主誰次,與外人什麼相幹?!
淨瓶快步往翼王府去。
……
……
因要招待來使,二皇子妃的靈堂終於不那麼寒酸了。裡裡外外也多了些侍奉的下人。
長樂縣主也被乳孃抱了過來,穿著小小的孝服,好奇地睜著大眼睛東看西看。
新羅來使滿面悲慼地在靈前拜祭過了,請與二皇子面談。
這個時候,穆躍身上的衛王府長史之職尚在,自然是要隨侍在側。
二皇子面對著新羅使者,默然不語。
“四公主在新羅時,乃是眾多公主裡身體最好的一位,一年四季也不見風寒發熱一回。照說,大國皇子府中養尊處優,她的身體應該更好才對。更何況兩個月前寫家書稟報先敬賢太後崩逝時,也並沒有提到身子不適。這才幾天,怎麼就?!”
新羅使者的態度不太好。
二皇子從他開口便掩面哭了起來,聽到後頭,越發哭得不能自已,死去活來,甚至頭一偏,拿了帕子堵在嘴上一陣猛咳。
新羅使者看得都呆住了。
帕子拿開,二皇子渾身顫抖,氣喘不已。
小內侍含著淚,低頭看一看帕子,嗚嗚地哭了起來。
穆躍看準時機,長嘆一聲:“貴使不要逼迫王爺了……”
新羅使者睜大兩只小三角眼看著穆躍。
“你先扶殿下回去休息吧。”穆躍讓小內侍扶著二皇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