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受了嚴重的外傷?
待看過了那個嘴角殘存血跡、已經陷入昏迷的丫頭,三個人意味深長地交換著目光。
“說,實話。”馮毅就受不了這種目光,滿心的煩躁幾乎要繃不住。
三個大夫被他嚇得兩股戰戰,爭先恐後地跟他說實際情況:
“這位小姐兒是被人重拳砸在了胸口……”
“胸骨斷了兩根……”
“戳進肺裡了……”
“就算是參湯吊著,最遲也只能熬到明日卯時……”
“小人們真的無法保她三日性命……”
沈信芳笑容一收,重重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但是猛藥催一催,說幾句話還是可以的!”三個大夫嚇得渾身一抖,忙不疊地異口同聲。
沈信芳又哼了一聲,音量柔和了一些,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手上剛剛撿過來把玩的一隻金盃,一下一下地捏成了一個金疙瘩,口中漫不經心道:“先把幾位主子弄醒。”
三個大夫兵荒馬亂地去開藥抓藥熬藥灌藥。
不過半個時辰,裡屋開始有人咳嗽,shenyin,低語。
馮毅和沈信芳站了起來,揚聲向內:“都怎樣了?”
一個媳婦奔了出來,小心地賠笑:“主子們都醒了,都好著呢,只精神有些不濟……”
馮毅看了沈信芳一眼。
沈信芳瞭然,頷首,命等在外頭抖若篩糠的三個大夫:“給那個丫頭用藥。”
三個大夫戰戰兢兢地把煎好的藥請人給那個已經面如金紙的丫頭灌了下去。
又過了一時,裡屋已經響起劉氏疑惑惶急的聲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暈過去了?將軍呢?他可沒事吧?知道裡頭的情形了沒有?”
沈信芳略略放了心,往前走兩步,站在門前,一板一眼地冷聲吩咐:“請夫人和兩位小姐到裡間安坐好,各位身邊配兩個服侍的人,都不要說話,靜聽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