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煐有氣無力地指指床上:“然後咱們都出去,讓信得過的人來看看,宋大小姐還活著不曾……”
臥槽……
沈信芳和馮毅驚懼對視,目光俱都轉向了馮毅懷裡的沈溪。
“伯爺,我敬你是條漢子,不跟你來虛的。你家這個狠毒的丫頭,就是條如假包換的養不熟的白眼狼。你若不信,你就珍重養著。她不把你連皮帶骨生嚼了,我秦三爺,跟你姓!”
秦煐快癱在椅子上了,還忍不住調侃馮毅。
“惜惜……”馮毅表情複雜地看著懷裡小小的可憐姑娘,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沈信芳瞪了秦煐一眼:“行了!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消停!”
“抱歉啊信芳伯……我能呸你一臉麼……還不是你們硬逼著我進來的?我看你怎麼跟淨之交待……我出去就讓風色給淨之寫信哈哈哈……”
秦煐終於撐不住,頭一歪陷入昏迷。
沈信芳和馮毅對視一眼,發覺各自都有些心虛,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各自轉開目光。
先命陳國公府跟來的心腹們把劉氏、宋凝和沈溪分別安頓好,沈信芳這才殺氣四溢地吩咐自己的親兵衛隊:“裡頭的丫頭婆子,都抓起來,挨個兒審。”
海山廳裡,快喝麻了的眾人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官階最高的三個人都不見了。
有人高聲嚷嚷:“伯爺和王爺他們仨去商量大事了還能說得過去,咋風色老董太淵也不見了?這是啥意思?!躲得那遠是啥意思!我就問是啥意思!不就是喝個酒麼至於這樣躲……”
白善仁雖然也喝得亂晃了,但還不糊塗,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脖領子,對臉兒噴酒氣:“啥意思歸你管麼?你鳥想死就直說。爺爺包伺候挺了你!不就是喝酒嗎?我跟你喝,喝不死你算我老白沒本事!”
那人立即認慫,賠笑道:“別別!老白哥,我喝傻了胡說八道,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白善仁一把摔開他,哼了一聲,繼續找別人論交情去了。
眼看著天交二更,沈信芳笑嘻嘻地出來,一聲喝:“行了!鬧夠了!伯爺已經回家了,你們也滾吧!”
有聲音醉醺醺地嚷:“王爺呢?某還想敬王爺……”
“砰!”話被不知道什麼中間截斷,一聲悶響。
眾人輕蔑地回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