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了臨洮,我們去洮水邊看看山水。卻因帶的人少,被個粗坯呵斥了。少爺憋了一肚子氣。
“現在出門閑逛,我們少爺的安全倒在其次,易縣令的官威……依著在下看來,是該要擺起來的。
“不然,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怕連您是哪一位都不認得。若是萬一讓他們當著我們少爺說出一句‘只知有龍六爺,不知有易縣令’,您這父母大老爺,要不要當場剿寇呢?!”
易縣令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隗先生!動用朝廷軍馬,可是要知會上峰的!”
隗粲予高高地挑起了眉:“易縣令是在質疑我們少爺的身份?”
這個……
也對。
沈家小姐的親姑父不就是新刺史?
囫圇著,這一行人不就是自家上峰?!
罷罷罷!
秦州那一位自己是指不上了,這一次若是機會再錯過,那自己就活該死在這個山溝溝裡了!
易縣令一跺腳:“我這就去調兵!”
嗯,這個態度還不錯。
隗粲予笑著再提醒他一句:“若是家裡有什麼幹礙,明府可要早做打算。”
易縣令重重點頭:“多謝先生!”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甚至連易縣令家的兒子閨女也跟了出來,跟著沈濯和玲瓏窩在馬車上。
玲瓏看著兩個跟沈濯年歲相仿的少年少女,目瞪口呆,悄聲問沈濯:“縣令太太這是幹啥?”
沈濯無聊得看著窗外:“失心瘋。”
少年格外不自在,坐了一會兒就趕緊說了一句悶熱,去了車轅上跟國槐一處。
少女看著沈濯的神情,有些瑟縮。想說話,看看玲瓏好奇的雙眼,又咽了回去。
礦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