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煐迎風而立。
洮水邊喊殺震天。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們才要渡河,對岸就一字排開了二十餘名弓箭手。
秦煐等人立即抽出弓弩,搶在對方之前動了手。
對方的弓箭手幾乎是幾息之間全軍覆沒。
秦煐本以為,也許對方還有後手,只怕會一觸即撤。可在這種情形之下,對面竟然選擇了短兵相接,直接操刀提劍便往這邊沖了過來。
可惜沈濯等人弄不到更多的箭支……
秦煐在心裡惋惜了一下自己的親王身份沒有在密恭索性亮明,也許能弄到更多的武器,這第一場由他獨立指揮的小戰役,也許就不至於這樣捉襟見肘了。
大戰當前。
秦煐甩開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長刀一指,虎吼一聲:“殺!”
前面已經一陣血肉橫飛。
沈濯和沈簪被淨瓶拉著躲在馬車後面。
沈簪瑟瑟發抖,聲音都變了:“微微,微微,我們,我們不會死吧……”
“你閉嘴!”這種時候,沈濯懶得理她。
淨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簪小姐,刀劍無眼。你不要出聲,會把殺手引到我們這裡來的。到時候,就算那是你的主子,也不會在乎你這一條爛命。”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沈簪知趣地閉上了嘴,手上卻緊緊地攥住了沈濯的衣襟——她實在是太怕沈濯會丟下她自己逃走了!
然而沈濯卻顧不上這個。
看著前方的戰局,她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這是個午後。
這是驛道大路的必經之地。
洮水上下游十來裡地,只有這一座橋。
對方至少來了一支百人隊。
為了吸引四周的注意力,自己這邊的護衛們幾乎是喊殺震天,寄望於可以驚動附近的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