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粲予機智地放棄了在兩個人的情感事上多加置喙,轉而說起其他安排:“小姐的意思,太淵他們幾個,會護送三爺和那位簪小姐去武州。與二位伯爺彙合後,到底是回京或者其他,都與我們小姐無關。”
秦煐眨了眨眼。
隗粲予挫敗地塌了肩:“三爺,小姐心結未解,沒這麼快的。”
唔,這倒是句實話。
然而,秦煐想了想,搖頭道:“我先跟你們一起到洮州。我不去武州,我去蘭州找朱凜。”
隗粲予鬍子一抖,腦子急速地轉著,眼睛直直地看著秦煐:“三爺不想回京?!”
“哎呀,餓了啊……”秦煐彎了彎嘴角,大聲嚷嚷。
風色過去,陪著小心跟沈濯“要飯”吃。
沈濯勃然大怒:“你們還不趕緊給我滾!還想浪費我的糧食!我壓根就沒準備你們幾個的飯!”
風色傻眼:“二小姐!”
“二你個頭啊!我兩房分宗,我在家裡排行老大,你們家公主才是二小姐!我哪二了?你才二呢!你們家連主帶僕都二!二到家了!”沈濯幾乎要跳起來罵街。
風色苦了臉,終於明白他家殿下為什麼要讓他來“要飯”了,哭喪道:“淨之小姐,是三爺讓我來問的……”
沈濯簡直要把牙咬碎了,一腳踹在風色小腿上,拎了裙子大步往茶棚走來!
剛好走過來時,聽見了秦煐的那一聲:“餓了啊!”
沈濯氣得雙手險些伸過去掐死秦煐!
直瞪瞪地看著眼前端著一臉無賴燦爛笑容的少年郎——
這廝在京時就瘦,如今更是瘦成了一根竹竿,腮上的肉完全沒了。一擰脖子,她都能看見那兩根直愣愣的鎖骨了。
沈濯嚥了一口口水,冷冷地移開了目光。
“隗先生,把咱們的飯擺上來,跟他們幾個一起吃。散夥飯麼,讓他們吃飽些!”
說完,甩袖子就走。
卻不妨秦煐踢踢踏踏地跟了上來。
“追殺我的人不僅僅有軍方痕跡,而且,連抹去都懶得。
“我前陣子在山裡還遇到一個邊軍的細作,最後一把蒙汗藥麻翻了他一家子才能脫身。
“我總懷疑是軍方有人下了必殺令。
“你那個二貨堂姐在密恭直接來敲我在邸舍的房門,這說明咱們在密恭見到的事情,必定已經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