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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投標管理辦法》終於從建明帝手裡轉到了戶部侍郎沈信言的案頭。
明知道這是個最得罪人的活兒,尚書大人蒲備還是有些酸酸的:“信言哪,好好幹,別辜負了陛下對你的期待。這東西可都在陛下手裡捂了快三個月了,就等你回來呢!”
這等力量的陰陽怪氣從來不放在沈信言心裡。他只淡淡地笑了笑,點頭:“好。”
蒲備摔了袖子出去了。
公廨裡只剩了沈信言一個人。
就因為手裡的這個摺子是自己那名義上的學生三皇子令人呈上來的,就因為皇上屬意自己主理此事,所以全戶部的人,都對自己避之不及。
不過,也不至於連個主簿主事都不給自己留啊。
沈信言抬眼看了看空空蕩蕩的公廨,彎唇笑了笑,低頭細看手裡的各式檔案。
這應該是蒲老大人把東宮的招呼曲解了一下吧?
沈信言渾不在意。
因為那天當著建明帝的面兒從蒲備那裡分來的差事,除了這一項,還有不少的活計呢。
拖著唄。
陛下又不是瞎子聾子。
他這樣沉得住氣,可急壞了戶部上下等著看笑話、拿架子的人們。
眼看著午時將至,大家都要散衙了,眾人終於扛不住了。
有的吭吭哧哧地去了公廨裡,臊眉耷眼地跟沈信言行禮。
還有的,直接去找蒲備。
“老大人,您看這……”
蒲備這個時候卻又打起了官腔:“差事是朝廷的差事,是陛下的差事。怎麼能懈怠呢?你們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