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避禍!
什麼承嗣!
臭小子就是想要沈恆那老東西的錢帛!
“他爹!你聽說過誰們家的長子出嗣出去的?何況,大郎明白的無後了,人家小太爺過繼過去,不一樣會沒了香火?肯定不行!”
老鮑姨娘開口就是淚:“而且,二郎因為是庶出,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若是這回能承嗣小太爺,日後,就再也沒人說他庶子的身份了!他也是吳興沈氏堂堂正正的嫡支了!”
沈信誨大喜,忙懇切地看著沈恭點頭不已:“爹爹!兒子這些年過得苦啊……還望爹爹成全!”
說著,哭著跪了下去。
沈恭沉吟下去,拈須思索。
吳興沈氏,嫡支啊……
自己可還是旁支呢……
……
……
翌日清晨,沈濯已經開始咳嗽流涕。
張太醫趕了來,問了脈,皺眉問道:“你昨兒掉曲江裡了?”
陪著的韋老夫人和羅氏對視一眼,大為驚詫。
沈濯從帳子裡鑽出個亂蓬蓬的腦袋來,滿面驚奇:“張爺爺,怎麼連您都知道了?”
張太醫眼神溫暖,卻一瞪眼:“無禮!”
沈濯忙又縮回去,自己三下兩下束了個馬尾,一把推開身邊打算阻攔的茉莉,拉了旁邊的衣服來自己穿戴。
茉莉只得癟著嘴幫她整理。
一陣窸窸窣窣之後,沈濯從掛起的帳子裡站了出來,先恭敬行禮:“張爺爺。”
張太醫呵呵地笑:“嗯,是黑了,也瘦了。”
韋老夫人拿沈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嘆口氣,命人索性給張太醫端了杌子過去,上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