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冽眨了眨眼:“你們在說什麼?嗯,我哥哥現在比過年前已經瘦多了啊!”
歐陽試梅不客氣地逐客:“朱世子,你還是快走吧。這裡你不該來,事情你也知道了,問候也問候過了。不如去看看清江侯府和侍郎府的馬車,你們兩家子,應該很快就要告辭回家了。”
朱凜看著沈濯,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去了。
真的是像他娘說過的,微微在外頭受委屈了,他不僅幫不上忙,還只能添亂……
歐陽試梅看了看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沈濯低聲道:“這是誰,這樣狠毒,竟趁機把凜表兄也攪了進來!”
歐陽試梅也有些疑惑:“微微,你得罪了誰麼?”
怎麼竟是一副要把她的名聲毀個一幹二淨的做派?
朱冽好似明白了,又好似不明白,站在旁邊,疑惑地眨眼:呃,是不是得回去問問自家傲嬌女先生?
兩位問診的太醫又過來請問:“二位小姐若是覺得無妨了,能不能讓我二人再請脈一聽?”
沈濯和歐陽試梅忙謝了,又伸了手腕讓他們仔細診過。
兩個人便道:“小姐們都無妨了就好。我等現在要去將此事稟奏皇後娘娘,告辭。”
沈濯忙站起來止住他二人:“二位請先站一站。”
將那個香囊拿了出來,遞過去:“請二位看一眼,這香囊可有不妥?”
兩個太醫對視一眼,輪流聞了一聞,眉頭都皺了起來:“小姐這香囊從何而來?”
沈濯面不改色說瞎話:“臨出門,府中寄居的一個遠房表姐所贈。”
太醫面色一肅:“小姐回去還請嚴審此人。這其中幾味藥材合在一起,是劑量極大的迷藥,麻醉致幻,最可怕的!”
沈濯微微頷首:“這話我們都聽見了。”
太醫有些莫名其妙。
沈濯表情清冷:“太醫不是要去回皇後娘娘的話麼?想必能見著臨波公主了?”
太醫遲疑地點頭。
“就請將此香囊私下裡呈給臨波公主就好。旁的一句話不用說。”沈濯看著二人瞬間嚇白了的臉,心中暗哂:這點小膽兒,跟張太醫可真是不能比。
因只好再加一句:“公主自然知道該如何替我討個公道。”
太醫鬆了口氣。
還以為香囊是公主給的呢!嚇死人了!
太醫們接了香囊,匆匆趕往紫雲樓。
朱冽看著沈濯一臉陰人的殺氣,有點兒不敢問,便去拽歐陽試梅的袖子:“梅姐姐,香囊不給皇後娘娘告狀,卻私下裡給臨波公主,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