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眨眨眼,這是,什麼個情況?
進了內室,就看見韋老夫人坐在那裡生氣,羅氏坐在旁邊勸慰。
沈濯給二人行了禮,好奇地問:“這是出了什麼事?”
羅氏先看看韋老夫人,見她老人家並沒有瞞著的意思,方嘆道:“昨天溪姐兒回去說了又要被禁足三個月抄經,你二嬸當時就暈了。棠華院裡鬧了許久,後來……”
頓一頓,見女兒絲毫不奇怪的樣子,就明白她已經聽說了小鮑姨娘的事情,索性全都告訴她:“後來又因為那一位的事情,你二叔遷怒到你二嬸身上。你二嬸撐著病體跟他大吵了一架,最後氣吐血了……”
啊?
竟然還有這樣生猛的劇情?
怎麼玲瓏沒告訴我?
沈濯扭臉瞪著六奴。
六奴有些心虛,小聲解釋:“都是主子,又是長輩……”
您就少聽點兒八卦罷……
沈濯白了她一眼。
韋老夫人和羅氏看得明明白白,滿肚子的氣,倒被逗笑了。
羅氏輕聲續道:“今日絕早,你二嬸醒了就命呂媽媽來了這裡。也不說別的,就光跪著。到了現在,已經快兩個時辰了。”
沈濯訝然:“那豈不是祖母被逼著早早就起來了?”
那可不行!你們家的錯兒,怎麼能拿來懲罰老太太呢?
羅氏擺擺手:“院門一開就來了,苦苦哀求,沒讓驚動你祖母。等你祖母起來聽說,已經一個多時辰之後了。讓她起來,她又不肯。問她要做什麼,也不說話。就光跪著。”
沈濯哼了一聲,不說話。
這還能要做什麼?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沈信誨當年對小鮑姨娘多好,對沈簪更是寵上了天。如今說一句無情翻臉,比誰都狠。
而且,之前巴巴地來替沈溪說項,多一半,是聽說了三皇子之事後,又動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