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氏連忙也站了起來,趁機告退,躲開這是非之地。
韋老夫人見兩個親兒媳婦都走了,便不與沈信誨廢話,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自己回了內室。
沈信誨被無視得徹徹底底,臉上紅得幾乎成了豬肝色。
馮氏站在他身邊,叉手方寸,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如木胎泥塑,毫無半分存在感。
沈信誨一摔袖子,轉身離開。
馮氏也跟著出了桐香苑。
站在院門外,沈信誨臉上陰晴不定:“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馮氏心中冷笑。
羅氏是什麼人?
豫章羅家三房的嫡長女,族裡行七,大名鼎鼎的羅七小姐。因母親早喪,出嫁前她便掌過三年的家。
就沈信誨和鮑姨奶奶這點子內宅手段,她眼睛都不用眨就清楚明白!
之前不過是她不願意在家裡動心眼,一旦她真動起來,這個家裡除了韋老夫人,又有誰是她的對手?!
只是這種話,以鮑姨奶奶和沈信誨的經歷、智商和情商,是肯定不會聽得進去的。馮氏也就不說了。
到了日落時分,外院傳話進來請二老爺出去。
馮氏趁機自己去給韋老夫人請安,見面恭敬行了禮,請正經的婆母早些休息,自己幹脆利落地又退了出來。
看得壽眉一陣訝異。
連韋老夫人都忍不住對甘嬤嬤低語:“以前沒看出來,這老二媳婦聰明起來也挺招人喜歡的。”
甘嬤嬤是自幼服侍韋老夫人的,看著二房一萬個不順眼,撇撇嘴,哼了一聲:“什麼好東西!”
等馮氏回到棠華院,沈信誨又在摔東西了。
呂媽媽氣得咬牙,低聲罵道:“就會摔我們的東西!有本事去砸他孃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