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自然,只能說他太放心讓家中的老母和賢妻教養孩子了。幾個大的還好,到了李禮這個老么……唉!
簡直是讓人沒法說。
所以這一年來,李弗諼開始把精力往這個孩子身上轉移,多加了許多關注。
“敬思,你怎麼了?不是去送永安郡王?怎麼無精打採的?”看著兒子又坐在廊下發愣,李弗諼放下手裡的筆,從書房裡慢慢地走了出來。
“父親在家?”李禮忙站起來行禮。
“嗯,出什麼事了?”李弗諼坐到他對面,按手讓他也坐下。
李禮有些茫然:“今天本是去給周小郡王送行,但是虞小樓和秦睦卻險些吵了起來……”
李弗諼仔細地聽著兒子的敘述,沉吟了片刻,問道:“你覺得誰的話有道理?”
“自然是虞韘的話有道理。我只是奇怪,秦睦跟翼王並沒聽說有什麼嫌隙,怎麼說這種話?那個挑頭的我知道,他家跟秦家走得近。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秦睦這是為了什麼?”李禮的表情有些頹然。
李弗諼看了兒子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你真的想不明白麼?”
李禮茫然地看向父親:“啊?”
“雖然你母親堅持,但為父覺得,你還是不要去求娶沈淨之了。她看不上你的。”李弗諼摸了摸兒子的頭,露出一個慈愛的笑。
李禮的臉上一紅:“父親,沈淨之和翼王的婚約已經作廢。她的確很精明能幹,所以才更不太可能跟過分厲害的人家結親。我覺得,我能理解她,也能容忍她……不不不,我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特別好。”
李弗諼愕然,失笑著搖了搖頭:“沈淨之和翼王在隴右生死相隨,你還真覺得那一紙賜婚是個事兒?”
李禮紅著臉低頭:“我不,我要試試。”
李弗諼莞爾,意外地笑起來,點頭:“好。但是這個話,不要再跟旁人說了。”
“為什麼?”李禮再度茫然。
讓沈淨之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好麼?
李弗諼忍不住嘆氣。
這個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