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看著她嫋娜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太後瞪她:“你還同情她?”
林嬤嬤搖搖頭,附在太後耳邊,低低幾句。
太後一驚,忙抬頭看看門外,不可思議:“你說她跟竺容與並未圓房?!”
“婦人走路,跟閨女走路,那可不一樣。老奴再老眼昏花,這個還是看得出來的……”
……
……
臨波早已飯畢,但秦煐來了,她自然極為高興。
尤其是看著正在長身體的胞弟大口吃飯的樣子,臨波竟然覺得好似沒吃飽,又添了半碗飯陪他用完。
姐弟兩個在鶴羽殿的小花園裡散步消食。
“我在禦書房外等著的那段時間,父皇和沈老師一直在談正事,哪怕到了最後結束,兩個人並不曾有一個字涉及那件事。”秦煐低聲告訴姐姐。
臨波徐徐點頭,目光悠遠:“看來,你這位沈老師,深得父皇信任啊。”
頓一頓,問道:“你怎麼看這件事?外頭呢?”
秦煐擰緊了眉頭:“我覺得此事不像是太子哥哥的手筆。章先生說,若是太子技止於此,那竺相就可以立馬封印致仕了。”
“可此事也不會是父皇授意,更不可能是二小姐起心,這還能有誰呢?”臨波百思不得其解。
秦煐早就將所有的人在心裡面篩過了一整遍:“姐姐,你覺得,會不會是,二哥?”
“二郎?”
臨波訝然。
“雖然招數拙劣,甚至吃力不討好,但卻正中了所有人的下懷。大家都在等著看父皇的態度。同時,”
秦煐輕輕搓了搓手指,他最近寫字太多,中指關節上已經有了若有若無的繭子,
“即便是穆躍、沈信言和歐陽堤都攪進去,遭受損失的,也是太子、我和父皇。對於他那一邊,沒有任何影響。”
臨波恍然。
怎麼大家都忘了?
所有人都知道,也都記得,二皇子陰沉詭譎;可是,為什麼事到臨頭,便沒有一個人往他身上想呢?
只是因為他跛足麼?
一個看起來鐵定無緣大位的人,就絕對不會出手去攪擾朝局麼?
臨波沉吟下去,半晌,輕聲笑了起來:“若想知道是不是他,有一個好法子。”
秦煐挑眉,站住:“什麼?”
二公主眼波流轉,笑意盈腮,就似渾然不覺這個主意會將所有的人都拉下水:“明兒找人往父皇那裡放個風聲,出個主意,讓穆躍去籌備衛王府的事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