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粲予只覺得額角突突地跳,憤慨之極,袖子狠狠地一摔:“荒唐!”
腳步雖然鏗鏘,但還是一步一步地回到了案前,重新坐了回去。
孟夫人有趣地看著他:“這樣很好。”
沈濯對吉妃入宮前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再次問起了現在和以後:“如今現在,二公主和三皇子在宮裡的日子,應該好過些了吧?”
孟夫人淡淡分茶:“五十步百步而已。”
沈濯皺了皺眉:“為什麼呢?”
公主裡頭,安福是嫡長,臨波連親母都沒了。
皇子裡頭,大皇子二皇子雙生嫡長,怎麼輪都輪不到三皇子得勢。
——沈信言告訴過她,哪怕是皇帝,都把三皇子經意不經意地,往紈絝王爺的路上領。
皇後娘娘還在擔心什麼呢?
孟夫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向天邊的雲彩:“是啊,為什麼呢?”
隗粲予哼了一聲,低聲道:“那裡頭的人,有一個正常的麼?常理度之,不適合那個屋子。”
三個人下意識地都往北邊看去。
那個屋子啊……
三個人又都低下頭去飲茶。
“隗先生,你說,你是自己說,還是我來提問?”
“……二小姐,要不我辭職行麼?”
“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月俸不要了還不行?”
“不行。”
“我……你……侍郎府也不能無緣無故扣留我吧?”
“誰說無緣無故?你去街上打聽打聽,除了著作局集賢殿,誰家還有我爹爹外書房那麼多書?憑什麼給你看?知識就是金錢你不知道麼?你現在欠我們家的錢,比你那幾貫月俸多多了!我告訴你,說了三年就是三年!這三年裡頭,你敢離開侍郎府,就等著被刑部發通緝令吧!”
“哈!二小姐,刑部會因為我看了你們家幾卷破書通緝我麼?你當嚇唬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