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奴搖頭:“奴婢怕老夫人擔心,還特意讓人去看了一趟。說是院子門口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沈濯皺起了眉頭:“一個人都沒有?那不對啊。大早晨的,灑掃的人總該有吧?”
六奴也反應過來不妥,咬著手指頭,膽顫心驚地猜:“總不會是老太爺故意地把老夫人院子的人都關起來了罷……”
他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沈老太爺就是個草包,閤家子都知道。他要是有這個心眼兒手段,二房早就不止今天的樣子了。
沈濯覺得不像是他。
想了想,又問:“跟老太爺回來的是誰?”
六奴道:“是有什麼人給送到了門口。跟著的還是花伯,我讓人旁敲側擊著問了問。老太爺沒接著家裡的信兒。就是跟人喝了頓酒,忽然就一高興回來了。坐得就是一起喝酒那人的車。花伯也不認識,說是萍水相逢的,一個,一個送家裡的什麼小姐入京的人家。”
沈濯抬眼看她:“姓什麼?”
六奴想了想:“說是姓佟。”
沈濯皺起了眉頭。
姓佟?
哪個佟?朝堂上的,還是商賈裡的?還是隻是個沒名沒姓的尋常人家?
旋即又嘆了口氣。
自己是真的對外頭的世界兩眼一抹黑啊……
資訊的匱乏會直接造成判斷的偏差。
自己要盡快建立起訊息網路了。
家裡的,姻親的,外頭的……
還是要有人有錢才能辦事啊……
沈濯覺得自己穿過來的這半年被自己浪費了。
原本有一個不低的起點。可惜,前世那得過且過的鴕鳥性子拖累了自己。現在事情臨頭,就算是自己想要做些什麼,也萬分艱難。
沈濯垂頭,暗暗地思考該從哪裡開始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