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你在偷換概念!”
伍德不認賬,在耍賴。
“你覺得高地人先進,裸猿就是野蠻。但是在婚姻這樁事上卻一視同仁。就這一點,單單隻這一點來想,他們沒有任何區別——都是不合格的配偶,也不符合你的擇偶標準,我再說說為什麼我喜歡這裡!”
朱莉撩起耳畔的頭髮,要好好聽聽弟弟到底想說什麼。
伍德舉著鮮活生動的例子。
“你不喜歡列儂的高地人,是不喜歡哪一點?”
這個問題早就有了答案。
朱莉答得簡單直接:“他們把女人當財產。”
伍德:“你覺得這點能改嗎?”
朱莉:“恐怕不行。”
伍德:“在你有生之年以內,列儂人都丟不下這男權主義的大帽子了?”
朱莉:“是的,而且我是沒法參與列儂的平權運動,也做不到任何事。”
伍德又問:“你不喜歡裸猿,是不喜歡哪一點?”
朱莉:“他們把我當乳母,還是個任人欺凌的乳母。”
伍德:“你覺得這點能改嗎?”
朱莉皺眉:“可以是可以,但是挺難……”
“在你有生之年以內,裸猿會斷奶,離開母親的懷抱,也會丟下食人的習俗。就這點——”伍德用力敲著桌,把問題說明白了:“——這是一片藍海,充滿了勃勃生機,比起其他地方,比起階級固化的文明國度,我更喜歡尼福爾海姆,它有無限的可能,是一個嶄新的生命。”
朱莉姐姐心有隱憂。
她擔心自己當不好這個女皇,也當不好這個乳母。
她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份決心。
不過她有自知之明。
“伍德,我該怎麼做?你說尼福爾海姆的這幫刁民算是天真無邪的孩童,他們會吃人,還會把我這個女皇的裸象畫在巖洞的牆上,背地裡讓我顏面盡失。我的權力只能從槍彈裡來,開戰以後,唐仁不給我送彈藥,我連武裝的威嚴也要失去……”
伍德反問:“裸猿真的把你當做女皇了?”
朱莉:“唐仁欽點的,我不能丟掉這座寶冠,不然誰還願意聽我的命令?工兵要是譁變叛亂,我連命都保不住了。”
伍德:“你的皇冠呢?”
朱莉從貼身行囊中掏出禮盒,將禮盒裡的朱玉銀冠取出,送到弟弟手裡。
只聽嘩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