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悠銘後,林契覺得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這才落了地。
可當他走近看到白悠銘被扯下的腰帶以及裸露的肩膀時,平靜不少的心又再起狂瀾。一股火從腳底直燒到頭頂,燒得他恨不得拿柄劍直接捅了那個老淫賊!
“林契。”
白悠銘打著顫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到當下,他怔了一下,趕緊來到床前,一時又有些無措。
“你……你不能動了麼?”林契問。
“嗯。”白悠銘答。
林契沒有出聲,趕緊將白悠銘滑落的裡衣拉起,又給他繫好了腰帶,這才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問問。”
聽到白悠銘“嗯”了一聲,林契這才立刻出門,看著那領路小廝眼含怒意地問:“他為什麼動不了?你們做了什麼!”
小廝被這眼神嚇一跳,老老實實地道:“就……就是吃了個藥,這會兒再過半個時辰應該就解了。”
“沒有解藥?”林契又問。
“有是有,”小廝道,“但是吃完會頭疼,所以一般不用。”
林契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進了屋子。到白悠銘身前時,臉色已經柔和了下來。
“沒事,那小廝說再過半個時辰你就能動了。”
“嗯。”
白悠銘應完,整間屋子陷入了令人焦灼的安靜之中。過了半晌,白悠銘才低聲問道:“你為什麼會來?”
林契立即在床邊站直身體,道:“是司睿告訴我的。”
“我是說……”白悠銘咬了咬下唇,很艱難地道:“我對你說了那麼過分的話,你為什麼還來救我?”
林契聽了,先是緊繃了一下,然後才彷彿鬆了口氣般,肩膀也自然垂下。
“汪苑告訴我的。”
“嗯?”白悠銘無神的眼睛忽然滿是疑惑。
“汪苑說長痛不如短痛,就此機會直接忘了也好。但是我忽然想到,你的目的可能也是這樣,所以才故意說的那麼絕情,應該也是為我好才是。”
“所以你就原諒我了?”
林契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道:“那倒也沒有,理智和情感是很難並駕齊驅的,我當時還是氣得不行。可是司睿說你被陳東升抓走的時候,我突然就很害怕很害怕,從沒那麼害怕過。之前的憤懣一下子就被拋在腦後了,心裡只想著要趕緊救你出來。”
白悠銘感覺胸口有些悶,又問:“那你現在呢,厭我麼?恨我麼?”
“不厭不恨,而且剛剛在外面的時候我做了個決定。”林契的聲音忽然變得有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