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臨安希望他不會有什麼猜測。
“經常受傷?”
舒臨安搖頭。
靳北盯著他。
舒臨安咬了咬嘴唇:“不經常……”
看著面前人垂著的視線,靳北不再問,又揉了揉他的頭發,用生理鹽水沖洗那些傷口,然後用棉球蘸了碘伏,在傷口邊緣小心地擦拭。
“疼嗎?”
“不疼。”棉球擦上去涼涼的,像是流動的清泉。
“受傷的時候疼嗎?”
“有……一點吧。”舒臨安遲疑地說,他瞟著靳北,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疼還是不疼。
靳北仔細地拿紗布纏好傷口,留出了透氣的縫隙。兩條腿上的傷口都處理完了,靳北收好藥箱,回到舒臨安身邊坐下,一言不發地望著他。
舒臨安被他看得十分忐忑,開口道:“現在不疼了。”
“……”
“一點都不。”
“……”
“你上藥技術特別好。”
靳北被對方逗笑了。他斂起笑容,問:“你爸可能還要在警局待一陣,你家……除了你還有人嗎?”
舒臨安搖頭。
“保姆呢?”
“不想要。”舒臨安頓了頓,“而且她們應該也不想在嫌疑人的家裡工作吧。”
“不要我幫忙?”靳北揚了揚頭,指著一片混亂的客廳。
舒臨安抿了抿唇。對他來說,自己住的話,這裡什麼樣子他都不在乎。即使把房間收整好,他也沒法收整好自己的腦中的混亂。
雖然自從對方來了,那些混亂就在漸漸平息。
只要看著他就好了。
舒臨安這樣想著,一瞬不瞬地望著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