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數錢的,他怎麼會這麼說?
秉承求人不如求己的理念,靳北在這週末到來前買了烤箱。比卡薩諾瓦老闆宣稱的廚房租價貴一些,但至少是可持續使用。
昨天問舒臨安喜歡什麼口味的時候,對方回答都喜歡。靳北說往往這麼回答的人對廚師最挑剔了啊,舒臨安說真的你做的我一定都喜歡。
靳北莫名覺得很有壓力。
週五放學,舒臨安跟著靳北從校門口左轉。
“做的是什麼啊?”舒臨安有些好奇地問。
靳北很幼稚地想賣個關子:“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你都喜歡,對吧。”他求證似的問。
舒臨安笑了:“是啊。可是還是想知道內容,就更期待了——啊。”
在路過拐角的時候,走在路內側的舒臨安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個人。
靳北扶了他一把,把他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不好意思。”舒臨安說。
那人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校服,也是重嶺的高中生,個子和舒臨安差不多高,頭發略微有些長,一雙眼睛十分明亮。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靳北與舒臨安,靳北總覺得他的眼神讓自己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沒關系。”他盯著舒臨安,說得十分認真。舒臨安無意識地往靳北身邊移了一步。對方說完,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依然在對面站著,可是手插著兜,面色平靜,也不像是要找事的樣子。
舒臨安目光掠過他的眼睛,繞過了他。
走過拐角的時候靳北餘光朝後瞥,看到那個人還在原地。“你認識他嗎?”靳北低聲問。
“不認識。”舒臨安搖頭。
“那就是他認識你咯……”靳北皺眉,“總覺得那個人很奇怪。”
“嗯。”
二人沉默了片刻。舒臨安抬起頭:“還沒告訴我做的是什麼呢。”
“唔,馬上就到了。”
靳北家住在老式單元樓,五層。開啟門後是一個小小的玄關,繞過去,左邊是餐廳,右邊是客廳和陽臺。
“書包放沙發上吧。喝什麼……橙汁嗎?”靳北接過舒臨安的書包,放在沙發上,然後把自己的扔在他旁邊。
“不……有酒嗎?”舒臨安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