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臨安點點頭:“我也經常一個人住。”
“你家應該有各種管家傭人廚師之類的吧。”
“是啊,不過都不住我家,他們在附近有房子。我不喜歡別人住我家。”
“哦……”靳北點點頭。
“希望家裡只有我一個人。”舒臨安繼續說,“所以還挺羨慕你的。”
“嗯?”靳北看見對面的人垂下目光望著碟子,又吃了一口蛋糕。
他試探地問:“你和你爸關系不是很好?”
舒臨安遲疑了一下,彷彿在衡量著什麼。
他還沒回答,放在餐邊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靳北暗罵一聲,不情願地起身去拿手機,看到來電號碼,他就有極其不祥的預感,甚至不想接起來。
廖方圓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靳北走到客廳的陽臺,聽見他說:“新進展,你也許想知道。”
靳北望著窗外的一點橙色霞光出神。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從陽臺的玻璃上能看到餐廳裡溫暖的燈光和舒臨安被燈光照亮的臉。
現在不想。
“夏啟明招供了。那天晚上的事的確是他和舒平遠共同參與的。”
能不能讓自己至少度過一個愉快的晚上?能不能!
靳北深吸一口氣:“電話裡方便說嗎?要不明天我去找你?”
廖方圓遲疑了一下:“你和誰在一起?”
“……”
沒有聽到回答,廖方圓猜到了什麼,他接著說:“行。明天你過來吧。”
“好。”靳北掛了電話。
舒臨安沒有問他和誰打電話。巧克力慕斯真的很好吃,你做的我果然都喜歡,他說。
“他到底招供了什麼,他有沒有說為什麼現在才招供。”靳北癱在廖方圓的沙發上問。這人早不招供晚不招供,偏偏挑這麼個時候,讓靳北有扇他兩巴掌的沖動。
“事情有點戲劇性,讓我都覺得他是不是為了脫罪編了個故事。”廖方圓就差展一把摺扇:“事件從第一天晚上的碎屍案說起。那天晚上,柏樺酒店的監控不是看到鄭誠在八點半回去了嗎。”
“嗯。”
“別打岔。”
???靳北心說,那你大喘氣幹什麼,不是讓人回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