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玩這個問題之後,笑著說:“我希望下一個先回答的提問。謝謝!”
其他記者聽他這麼說,也就都等著那個喊住他的記者先提問。
那個記者聽到林克特地關照自己,連他本來相當尖銳的問題也問得平和了一些:“謝謝,漢斯先生。我們都知道,在不久之前有人控告你的藍湖葡萄侵權。雖然後來對方撤訴。但也宣稱取得了藍湖葡萄種苗的獨家培育和銷售權。請問那是一次和解嗎?”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不過,那並不是和解。對方撤訴並非是因為他們從我這裡得到了藍湖葡萄種苗的培育權和銷售權。而是因為藍湖葡萄根本就沒有侵權。所以他要支付我五千萬美元獲取那個權力。”
這個記者追問:“你會擔心出現帶量的藍湖葡萄,日後對你的藍湖葡萄酒産生沖擊嗎?”
“藍湖葡萄為何出現,我自己也不清楚。而且釀酒並非是只要有好葡萄就可以釀出好葡萄酒。要不然也不會有釀酒師這個職業。再有,我並不能保證他能培育出真正的藍湖葡萄。我出售給他的,只是葡萄藤,他培育出什麼樣的葡萄,那和我無關。”
等他回答完這個問題,馬上就有記者提問:“漢斯先生,我們注意到藍湖系列葡萄酒獲獎的酒品,都在限售。這是不是饑餓營銷策略?”
這個問題看著不算尖銳,林克卻聽出了其中的陷阱。
每一種獲獎的藍湖葡萄酒品的數量,相對很多酒莊而言都非常巨大。甚至可以說,他一個普通的酒品至少也是某些酒莊所有葡萄酒幾倍的産量。而這個數量還用限售這種饑餓營銷,那就顯得有點貪得無厭。所以他不能被認為是饑餓營銷。
他笑著說:“實際上,我們只是想等葡萄酒更適合飲用時再銷售。如果我們是要饑餓營銷,我們不會將那些酒品的數量通報給消費者知道,因為那樣營銷的效果更好。同時會讓它們的價格變得更高,並且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但是我們沒有那麼做。讓消費者知道我們的存貨量,讓消費者正確評估我們的葡萄酒。並杜絕市場的炒作式收藏。讓我們的葡萄酒價格保持在一個適當的價位。”
他接著又回答了幾個問題後,時間就差不多了。他就對那些記者笑著道歉,這才向市政廳的大門走過去。
他這次接受採訪,給那些記者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比如那位的記者在報道這次年度酒會專題時,就用了“謙遜有禮的年輕富豪,想象中的美國暴發戶形象完全被顛覆”來形容他。
林克在賓客登記處出示了請柬後,他自己獨自走進宴會大廳。保鏢則被另外安排。
他在葡萄酒業界內,沒有多少熟人。不過他在這個行業怎麼算是名人了。他進門後,就有不少人上起來和他打招呼。
有釀酒師,有銷售商,有酒評家,還有世界最頂級的侍酒師。當然,還有各色時尚界的名人和他們帶來的時尚界女伴。
不管認識不認識,他都客氣寒暄幾句。剩餘的時間他就在找熟人。
沒一會,他就看到正走過來的亞伯特和班克。
“林克,歡迎你再次來到英國。”班克以地主的身份笑著向他伸出手。“那幾匹吉普希·凡尼爾馬還好嗎?”
“謝謝,班克!它們都很好。我的女兒很喜歡它們。”林克笑著和他握手說,然後又對亞伯特說。“亞伯特,你今晚看起來真精神!”